可是过几分钟,男人突然问他,“怎个可怕法?”尹寒吓跳,愣住不动。
程景森又问
尽管私人病房条件很好,但毕竟不是星级酒店,张床也就勉强容下两人。
他们贴得很近,可以听到彼此呼吸。
天色将明未明。
心跳起伏不定。
尹寒曾经对程景森有过各种复杂感受和想法,但是这刻,他知道自己所有安全感都来源于这个拥抱完整。
程景森走回来坐在床边椅子里,“不累。
你再睡会,守着你。”
尹寒其实没那困,他回想起昨晚后来发生切,包括男人无数次道歉,抱着他给他喂水,还有为分散他注意力和他回忆起那些画。
他突然说,“要不你也睡床上”然后自己主动往旁边挪动些,留出半位置。
说完看程景森盯着自己点没动,又觉得这个提议太冒失,正想说算,男人已经单膝压在床边,只手伸过来搂住他。
男人也看着他,等他回答。
过大概半分钟,少年用暗哑声音说,“你现在还是男朋友吗?”程景森愣,随即淡笑,“当然。
有资格提分手人只有你,不是吗?”尹寒想想,很浅地勾下唇角,“饿。”
皮蛋瘦肉粥是个小时前送来,更早时候还送过次,只是没等到尹寒醒来,程景森担心不新鲜,已经命人拿走换掉。
尹寒两手都缠着纱布,左手伤势较轻,他试图接碗,程景森没让,说“喂你”。
天将破晓时,尹寒醒。
百叶窗间隙渗出色彩瑰丽晨光,在地板上投落深浅不条纹。
他干得嗓子冒烟,完全发不出声音。
只是稍微翻动下,睡在沙发上程景森就听见响动,立刻坐起。
昨晚那件血迹斑斑衬衣已经换下,男人此时穿件黑色T恤和条休闲裤,显得肩宽腿长,186身高从沙发里起来时,形成种慢而有张力画面感。
程景森抱着他没几分钟就睡着。
他确很累。
尹寒躺在他怀里,头枕着男人手臂,也跟放松下来。
“……程先生,你真是很可怕个人。”
他轻声呢喃,以为程景森听不见。
“直想抱你,又怕你不舒服。”
尹寒闻到他身上淡淡麝香味,顺从地待在他怀里,“如果是你碰不会觉得不舒服。
昨晚是因为药效,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在做什。”
程景森揉着他头,“不用解释,你没做错什。”
然后靠在他身边躺下,臂弯带着他,少年也跟着躺下来。
房间里气氛平和,尹寒默默被喂碗粥。
程景森问他要不要再来点。
他摇头,“不,没有胃口。”
等程景森把保温桶和用过腕放到旁架子上,尹寒说,“你回去休息吧。
个人没事。”
他下巴有隔夜长出胡茬,皮肤在凌晨五点天色映衬下尤为冷白。
他走过来端起床头水杯,先用干净棉签沾湿,在尹寒唇上轻轻抹遍,然后把杯子递给他,“慢点喝。”
尹寒接过喝半杯水,然后攥着杯子,抬头看向站在床边男人。
程景森俯下身,手拂开他额前碎发,问他,“饿吗?喝点粥好不好。”
尹寒看着他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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