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森视线扫过烟蒂,“香烟又是怎回事?”尹寒被他问,瞬时凝固。
他这时脑子也不好使,根本想不出什花样和借口。
程景森问完以后就看着他,不再出声,可是两人之间沉默和暗涌反而愈发引人不安。
尹寒想堆理由又通通推翻,知道自己实在编不出来。
终于,他声音微哑地说,“你还认不出来,这不就是你抽万宝路吗?”继而难掩自嘲笑道,“晚上睡不着时,就会点支烟放在身边,假装你还抱着睡在同张床上。”
他放缓声音劝他,“让人给你送点吃过来,好不好?”尹寒背靠冰箱,轻声说,“程先生,们已经分开。
你不用这样。”
然后深吸口气,似乎攒起点勇气,抬眸看向男人,“不太舒服,就不送你出去。”
程景森被他逼得再退让,又不能发作,只好说,“那你去休息,你睡就走。
等下送来东西让人放在门口,不要再退回来。”
以走吗?”冰箱里食物品种不算丰富,但牛奶鸡蛋面包类生活必需品还是有。
程景森穿着修身大衣,站在这间简陋居室里,显得格格不入。
尹寒心里五味杂陈,视线直躲避着,不愿和男人对视。
程景森走过去,伸手压在他手上,关起冰箱门,“今天这场雪会下得很大,如果明后两天都出不门,你单靠这些食物是不够。”
尹寒只盼着他赶紧离开,说,“楼下步行几百米就有个加油站超市和家赛百味,下雪天也开门。
其实又何止这点点。
能被程景森觉察出香烟不过他全部思念万分之,除此以外他还会不时翻开手机里旧照——他和程景森睡过爱过、起共度五年,却没有张合照,有只是程景森各种角度侧影,抽烟侧影,开车侧影,半醉时躺在沙发里侧影,照片是模糊,他心里那个人却无比清晰。
如果程景森更进步打开身旁衣柜,就会发现那里面挂着衣服没有几件,未完成画作却很多。
而且画都是同个人。
房间里那种呼吸可闻静默,几乎要将两人
——后面半句话,已经近似哀求。
尹寒本就是强作疏远,加上感冒侵扰他也快撑不住,脚步虚浮地走向卧室,心想自己只要躺在床上,就能让程景森离开。
他们前后进入卧室,程景森无意间看到靠墙而立收纳柜上放着两截燃烬烟头,心里不由得惊。
尹寒是不吸烟,方才抱他时候也没有从他身上闻到丝毫烟味。
程景森微眯起眼,问,“你家里来过别人?”尹寒停住,转身看着面色倏然转冷男人,默下,才说,“如果是你说那种“别人”,没有。”
感冒需要休息,你走吧。”
程景森心痛得不行,被眼下压抑气氛折磨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不明白他们之间怎会变成这种局面,这个曾经被他捧在手心里少年从他给锦衣玉食里不顾切地挣脱出来,带着身伤病,宁愿过这种毫无保障市井生活也不肯回到他身边。
可他不敢给尹寒施压,更不敢告诉他,自从他租下这套公寓开始,自己就将这整栋楼买下。
现在他才是他背后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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