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俊同写,还是收到?
不管是哪种,夹在书里这多年,总归是珍重宝贵。
时沂觉得手里这封信简直烫手起来。
他巴不得没有翻开这本书,为什偏偏要让他看到俊同藏起来段隐秘情事呢?
他说没有谈过恋爱,可是难道就不会喜欢过人吗?因为忙着念书,所以只能把少年感情埋在心底?
时沂开始在房间里转悠打量。他最感兴趣是钟俊同书柜。上面排是中学参考书和笔记本,排是历史和军事书籍,还有排是文学传记和散文。
他手指摸索过冰冷书脊,心里想,原来俊同也读沈从文和三岛由纪夫。他小心地把书抽出来,翻开,发现俊同读书还有做笔记习惯。
他看到黑笔和蓝笔在几段文字下划两遍,想必是真很喜欢。
其中行旁边写着行小字——美,可用。
时沂轻轻笑出声来。
钟俊同坐在床上,脚踝交叉着,不规矩地圈住站着时沂脚踝,将他桎梏在立锥之地。
好细啊。
时沂切都是纤细玲珑,眉眼弧度,肩膀,手腕,腰胯,腿和脚踝。
他只有个地方是微微丰腴。
钟俊同想到这儿,伸手拉愣神时沂,时沂就跌坐在他腿上。
手,温软细白手指拢在掌心,有着不冻人微微凉意。
时沂抬头看他,小声说:“下雪,山路可能不好开。”
“那住晚。”
钟俊同和时沂回房间。
这是钟俊同少年时代房间,布置摆设全没变过。张双人床,灰色格纹床品,靠墙排白色原木衣柜,珠灰色图案简单地毯。
时沂在这瞬间不是怨恨,他又开始同情这个选择沉默钟俊同。
在某个无人知晓时间,他悄无声息地爱过个人。
这份感情是浓雾里钟楼,雾来时候,它是脑内构建爱巢,雾散,它就是座冷冰冰报时丝不苟钟楼。
“你在干什?”
时沂吓跳,手里捏着那
他又翻几页,手指温存眷恋地摩挲纸张折角,好像触摸到少年钟俊同指尖。
跨越漫长岁月,与爱人读本少年时代喜欢书,简直就是个珊瑚色梦。
他甜蜜而隐秘小心思像是只停留在花朵上蜜蜂,因为采撷花蜜和记忆而暂停和沉默,小小翅膀收拢,小心翼翼地翕动。
他又翻几页,书页卡顿,他发现里面夹着封信,茱/萸粉信封,封口处烫个心形火漆。
这是封情书?
时沂睫毛慌乱地颤动,苍白唇可怜地蠕动着,脸色却可爱地涨红,无措又顺从。
温热手从他毛衣下摆钻进去,缓慢折磨地摩挲着,又向下延伸而去。
“俊同不行”时沂低声哀求。
走廊上响起断断续续脚步声和人声。忽远忽近,听不分明,又好像下刻就要夺门而入。
钟俊同松开他,又摸摸他手背,去浴室洗澡。
衣架上还挂着他网球包和件蓝色羽绒服。
好像少年钟俊同还住在这个房间里,刚刚回家似。
时沂艰难地咽口口水,在这间房间里简直有些难以呼吸。
少年钟俊同。他开始喜欢上钟俊同。
他开始近爱情怯起来,不敢动作,不敢触碰,冲动下伸出手也被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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