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沂知道自己完蛋,他又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刚刚知道钟俊同要和自己结婚时候,他简直像是得精神分裂,坐在床上,突然就克制不住地笑起来,可是不知道又是哪刻,他又开始反复质疑这件事情真实性。
美梦成真来得太突然。
时沂这才知道,中学课本里中举范进为何发疯。
巨大梦境吞噬惨淡现实,现实里人无立足之地,也开始做飘在云端似幻梦。
时沂伏低上身,脸颊蹭在柔软枕头上,真丝枕套磨红他薄薄眼尾。慢慢,枕头上洇开水渍。
切结束后,时沂蜷成团,只缩在钟俊同手臂边。
钟俊同疲惫而餍足地半闭着眼睛,尚未从**逃脱脸有种绯色性感。
时沂苦涩之余,又有丝满足。他虽然很没用,但是好像蛮能满足俊同需求。
这具苍白干瘪身体也没有那糟糕嘛。
“房间暖气坏,靠近点。”钟俊同低声说。
时沂依然半闭着眼睛,慢吞吞唔声。
钟俊同看到难得作怪时沂通红耳根。薄薄耳垂好像凝固颗血泪。
时沂自己翻跪,双手撑在床头。
浴袍剥落腰际,层层堆叠,像是开到荼靡白色花朵。
钟俊同躺在被窝里,侧靠在床头看书。
浴室门打开,时沂裹着浴袍出来。
钟俊同抬眼看,竟然挪不开眼。
时沂身上毛茸茸浴袍松松垮垮,肩线滑落半寸,就那半寸,好像随时可能顺着窄窄肩滑落似。他腰带也没有系好,随意地绑个蝴蝶结,露出雪白小片胸口。
时沂低着头,像是迷路羊羔似,莽撞无知地爬上床,钻进被子里。
时沂把脸埋在钟俊同胸口,用力地蹭几下
时沂偷偷笑下,但笑意稀薄,立刻被稀释干净。
他太累,很快就睡着。可是他睡得不安稳。半梦半醒间,他恍惚看到钟俊同提着个巨大行李箱,说他要走。梦中自己吓得大哭,像个任性小孩儿,揪着俊同袖子不肯放,只是不停地哀求。可是钟俊同还是走。
时沂从梦中惊醒,抹脸,发现冷汗涔涔,他呼吸停下,慌乱地去摸钟俊同。
他丈夫还熟睡着,呼吸平和,身躯有种沉睡中特有滚烫,像是夜半时分安静燃烧火炉。
时沂不管不顾地钻进他怀里,捞过他手臂环住自己。钟俊同身上温度和味道慢慢将他包裹起来,像是个密不透风安全蛹。好会儿,那种太过真实被抛弃恐惧才渐渐消散。
层层叠加汹涌浪潮让他胡乱地呜咽起来。
时沂转过头看向跪在身后钟俊同,眼角飞红地问:“俊同俊同喜欢和做吗?”
“喜欢。”
看吧,俊同对于好恶爱憎都很坦诚,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他都不敢问出口,俊同喜欢吗?
“水是冷?”钟俊同摸到他冰冷小腿,像是无生命玉石。
时沂略长头发盖住眼睛,碎发下他眼睛半阖,懒洋洋困倦,有种罕见娇。他把头埋在钟俊同颈窝里,缓慢地吐息,点点折磨自己丈夫。
“嘶。”钟俊同倒吸口冷气。
“冷。”钟俊同坦诚地说。
钟俊同把手放在他腰上,也缓慢游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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