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色凝固钟俊同,像是刚刚铸成还有温度雕塑。时沂简直不敢多看,顷刻之间,种奇异掺杂着喜悦和酸涩饱胀情绪把他胸腔塞得满当当,他时恍惚,恍惚间已是泪眼朦胧,他凝住眼泪,屏住呼吸,才敢细细描摹钟俊同轮廓。
他从没有奢望过能得到钟俊同,从初见时表情冷淡阴鸷、下巴上贴着个创口贴蓝白校服少年,到后来西装革履沉默寡言俊美青年,他次都没有幻想过。
因为他知道没有可能,有些事情,做梦都是不可以做。
钟俊同说他要和自己结婚时候,姿态明明强硬又嚣张,眉尾弧度凌厉,满是不容辩驳。那刻,时沂心脏都快要炸裂。被很多银白色神秘幻想,粉色暧昧液体和大把大把闪烁不定烟火似光焰填满,满到溢出来,满到他根本不及思考,就点头。
跟钟俊同结婚这半年,是他人生中最快乐日子,每个美好片段,他都可以清清楚楚地说出时间地点和心情,好像日日重温,每日都要拿出来复习回味。
钟俊同洗完澡出来时,时沂正蹲在地上整理他行李箱。他看着时沂从夹层里摸出包装完整、粒不少维生素片。
钟俊同身体不自觉地绷紧,支吾着辩解:“发烧,不能吃维生素片。”
时沂“哦”声,把药片塞回小袋子里。
两个人躺在床上。时沂在陌生床上很容易睡不着。就比如现在,他小幅度地翻来覆去,二十分钟以后翻坐起来:“去客厅里睡吧。你不舒服,别影响你休息。”
话音刚落,他又被揽着腰轻****,钟俊同严丝合缝地贴上来,手脚并用地把他缠住。他身材高大,四肢修长,把清瘦时沂整个儿罩在怀里也不费劲。他蹭蹭时沂侧脸,黑发凌乱,眼睛还微微眯着似乎困倦,有种非常执拗孩子气,“不要。”
他日子过得苦,但是不能算太苦。他四肢健全,身体健康,也有兴趣二,朋友二三。但是又不能算是多好。年幼丧母,父亲再婚,继母刻薄,父亲纵容,弟弟妹妹个个呱呱坠地,把他本就拥有不多关注与爱蚕食鲸吞,又强行给他安上学习之外繁重家务和照顾弟妹重担。等到将将成人年纪,高考志愿被父亲篡改,属意中文系变成会计专业,又这样被支配着踏入他大学生活。
钟俊同是他二十岁落进
时沂不说话,任由半睡半醒间钟俊同迷迷糊糊地拿手抚摸他脖颈和背,又路流连向下,揽住臀更紧地扣在怀里。他像是直在调整零件样调整自己和时沂,希望得到个完美贴合姿势。
最后他终于满意,把手放在时沂腰上,呼吸均匀地睡着。
时沂却依然睡不着。
他借着水银样月光注视着熟睡钟俊同。他突然想起来,他们第次做完之后,钟俊同因为技术太差发挥得很不好,懊恼地翻来覆去睡不着,好半夜还轻轻说,只是有点紧张,没弄过。时沂作为年长爱人,心里觉得他可爱,实在爱极他笨拙坦诚。他主动骑上去,唯次主动放浪又温柔多情地把自己点点打开,也想让新婚丈夫有点快乐体验。
事后,钟俊同总算睡安稳。时沂也像现在这样在月光里看着钟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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