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过?学习,拼命学习,把所有零碎时间都用来学习和工作。这样,就会只是偶尔想起你。”
“这样啊?”时沂轻轻问。
钟俊同顿下,闷闷地说:“骗你。快疯。只有逢年过节才能见到你,打声招呼,说两句话。你就不理。”
时沂听得于心不忍,挣扎着翻坐起来,倚在他胸口,“这坏?”
“对。你在折磨。”钟俊同道。
“你缺什,想要什,都开口向要,行吗?”
钟俊同有除事业之外雄心壮志,他愿意把时沂圈在他花园里,时沂需要书,橙汁和电影,他可以提供,时沂需要空气,阳光和雨露,他可以施与。时沂想要挚友,父亲和爱人,他可以充当。
时沂世界东缺角,西漏块,他都愿意变成石头,熔化自己去填补和圆满。
时沂鼻子酸酸,轻轻地应下自己年轻丈夫轻狂承诺。
钟俊同手指在黑暗中摸索时沂脸,确定他没哭,又逗他:“撒谎,才能把你骗回家。不然你你是不是要去北都?”
都是重复,而再,再而三。
他已经算很幸运,虽然等得稍微久点,但是终究让他等到。
他心里想,他自己不是主动人,钟俊同肯为他走步,他已经很感激。
“俊同,”时沂突然发问,“是爸爸让你娶吗?这个诺言是真实吗?”
钟俊同沉默。
时沂探身亲下钟俊同唇角,“和你,是样。”
钟俊同所受苦,时沂同样受过。每分苦,原来都由两人共同品尝。这样想想,黄连苦味都有丝千回百转甜蜜。
父亲去世后,时沂实在无所留恋,已经买定机票收拾好行李准备去北都找顾勉。继母找人些不三不四亲戚堵在家门口,破口大骂,说时沂要抛弃寡母,难听话他至今想起都觉得胆寒。
“是。”时沂轻声说,“要是你不和结婚,就逃去北都,和顾勉起做童书。”
钟俊同听到顾勉名字还有点不忿,咬牙切齿地说:“那你现在不能想。时沂,要你知道,你选择和结婚是最佳选择。你为舍弃,偿还给你。”
时沂笑笑。
提起顾勉,时沂就不得不想起很久远事情。他问:“你、你这七年怎过?你甚至都没有主动来找过。”
他抱着时沂,眷恋地抚摸,只是说:“你希望它是真实吗?”
钟俊同不知道该怎回答。如果说有,他是对时沂又次撒谎,如果说没有,时沂是不是会再次被残缺父爱伤害呢?
“知道。”时沂很淡地笑下,“清楚。他不会为想那多。当时想不通,只不过因为不敢想象你是喜欢。”
钟俊同把他抱得更紧,黑暗房间里,丝光线也无,可是他们可以凭借呼吸确认对方存在。钟俊同不知道怎补偿时沂,只能说:“爱你,时沂,爱你。”
好像他爱可以补偿时沂未能拥有父爱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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