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哈哈,没怎听过,不熟。”
——
沈堪舆从回忆里回过神来时候,面前啤酒已经喝空好几罐。
他酒量很深,喝酒不上脸,越喝脸越白,脸越白就越精神,精神就喜欢念念叨叨:“阿笙啊,你为什就不喜欢呢,长得这好看,又疼你,还愿意在下面,孩子都给你生,你为什不喜欢呢?给你做这多好吃,你还跑出去给别人过生日,你这个大猪蹄子。”
念叨半天,他觉得心脏又开始疼,疼得他连呼吸都不敢用力,抖着手从口袋里拿出随身备着丹参滴丸,往嘴里塞好几粒。
医生瞪他:“什死不死,年纪这小,好好保养就没事,等会让你爸妈带你去打针吃药,就没这难受。”
“好,谢谢医生啊。”沈堪舆笑眯眯地对医生鞠个躬,又自己摸索着去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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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液室无论男女老少,身边都有家人陪,就像哥哥生病时候,有爸爸妈妈在身边陪着样。
沈堪舆看在眼里,其实是非常庆幸。如果父母知道话,又是平白给他们添麻烦,免不挨顿打。
那天晚上顾言笙走以后,沈堪舆烧得越发厉害,却没有温水可以喝,也没有热热水瓶可以抱着取暖,只能个人在大街上漫无目地溜达,希望天赶快亮,这样他就可以回学校。
学校教室冬天会开暖气,很暖和。
外面太冷,冷得他直咳嗽,咳着咳着喉咙里都呛出血腥味,他怕自己再这样咳下去会把肺都咳出来,只能摸索到附近医院,挂个急诊。
没想到这诊诊出个心肌炎,沈堪舆拿着单子脸懵逼,脑袋空白瞬,然后脑海里就被“完完听起来很可怕样子这下惹大麻烦怎跟爹妈解释”这样念头充斥。
医生看他脸浑浑噩噩样子,劈头盖脸地把他训顿,什发个烧就能烧出心肌炎,现在小孩真是能耐。
可能是这药他吃得太多,有些不好使,时半会儿也不见好转,心脏还是绞痛得厉害,他呼吸都很困难,只能把手机翻出来,想打电话找个人来帮下他。
可是打开通讯录,他就脸迷茫。
他找谁呢?
阿笙?爸爸?妈妈?哥哥?还是他那帮狐朋狗友?
除庆幸之外,沈堪舆小朋友还觉得非常自豪,心说瞅瞅你们这些没断奶小屁孩,感冒咳嗽都要爹妈围着转,点都不省心。
唉,人家是多体贴多懂事个孩子,为啥就不招人喜欢呢。沈堪舆纳闷地想。
不过没有关系,今天他听到顾言笙对他说生日快乐,已经是运气爆棚人品爆炸幸福感爆发。
于是沈堪舆个人在输液室,挂着药水翘着二郎腿,哼起生日快乐歌调调。
护士听得扑哧笑:“小朋友你跑调。”
沈堪舆难受得厉害,在咳嗽间隙抬起头来,无辜又委屈地看着医生。
医生只能把剩下训话都憋回去:“你父母呢?叫你父母过来!”
“诶?!”沈堪舆吓跳,扯着哑成破锣嗓子吃力地道,“他他他……他们已经知道,在给排队买药来着。”
医生白他眼。
沈堪舆讪讪地笑笑,又低头去看那张单子,轻声问:“医生,这个病会不会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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