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平时，他
脸皮也不至于薄成这样，可偏偏那是顾言笙生日啊，那
重要日子，他怎能挑那个时候给他添堵呢。
他在砧板上小心翼翼地挑着鳕鱼里刺，轻轻叹
口气。
真麻烦啊，如果阿笙没有那讨厌自己就好。不然哪来这多烦心事呢。
小馋包顾雨甜摸进厨房，攥住沈堪舆裤脚，可怜巴巴地扬起小脑袋：“爸爸，蛋黄仔。”
沈堪舆很果断地摇头：“上星期已经吃过
次，现在绝对不可以再吃，太甜，你牙会坏掉。”
多想和他说，可是说出来会被讨厌，好不容易他最近没有那讨厌他，都愿意多在家里待。
“没、没有想玩花样。
就是……跟你开玩笑，阿笙，”沈堪舆有些艰涩地开口，声音嘶哑又微弱，却仍是饱含着温柔和笑意，“其实是、是你生日快要到哈哈。你这个大忙人，经常连自己生日都记不住，就是趁机提醒下你，并且提前给你送祝福。”
“阿笙，提前祝你生日快乐~永远快乐~”沈堪舆笑眼弯弯，“是今年第个祝福你人，你要记住啦！”
“……”顾言笙叹口气，“你少做点无聊事情吧。”
“好~”
沈堪舆又叫他，渴望说些什，却又半天说不出来，就平白叫好几声他名字，“阿笙，阿笙。”
“在，”顾言笙明显无奈极，“你说。”
沈堪舆傻笑下，道：“今天是生日。”
他说完就把手机在手心里攥得很紧，还用力贴近耳朵，像是怕错过顾言笙只言片语。
顾言笙沉默很久，然后淡淡地笑两声：“你生日？你年要过几个生日？会儿说你是春天生，会儿说七夕是你生日，你又想玩什花样？”
顾雨甜瘪瘪嘴，馋得要哭：“爸爸坏，不爱甜甜，不给蛋黄仔，爹地都给。”
“爹地最爱你，当然什都惯着你，”面对奶娃娃软萌控诉，沈堪舆仍旧是副油盐不进样子，“可不会那样。”
顾雨甜气鼓鼓地用肉乎乎拳头锤下他小
沈堪舆这样应着顾言笙，像学校里听老师话乖小孩，顾言笙心里没由来地紧下，他轻咳声，淡淡道：“挂。”
打电话回来就说些莫名其妙话，他还以为他有什事。
顾言笙挂电话，蹲下来摸摸顾雨甜脸蛋，微微蹙起眉头：“你爸爸都多少岁人，比你还像个小孩子。”
——
自从假装过生日被顾言笙怼过之后，沈堪舆整个人就怂得不行，基本不怎敢去招惹他。眼看他生日越来越近，沈堪舆越来越发愁，越发觉得这个礼物很难送出去。
沈堪舆攥着手机怔怔地看着墙上时钟，整个人像副褪色旧画样，脸上见不到什血色，连嘴唇也是灰白。
不是。
只是，实在记不清楚自己生日是哪天，身份证上有写，但是因为从来没过过，所以总是记不清楚是哪天。
只是，真很想让你给过次生日，不用送礼物不用买蛋糕，唱次生日歌就好，哪天都没有关系，你唱给听那天就是生日，保证年只要那天，不会多要。但是现在也不要，你能不能不要生气。
只是，出来没有会儿，就又有点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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