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堪舆觉得,自己可能是坏事做多,不仅讨人嫌,连老天爷也看不顺眼,他刚在家报刊亭旁站稳,拿出药想吃些,就恰好赶上旁边学校放学,大群孩子冲向报刊亭买零食饮料杂志。
他站在人群中,实在是很难避让,吃力地躲闪几次,手上药瓶还是被人撞飞出去,药片洒地。
他当时就有些懵,满脑子都在想这可是很贵疗效很好止痛药,每片都是他命,可不能浪费。
他想去捡,但是他破腰并不允许他弯腰蹲下,他只能扶着它,僵直着脊背慢慢跪下去,然后慢慢伏趴在地,片片地把那些药捡回来放回药瓶里。
结果屋漏偏逢连夜雨,他还没捡到半,手就被人踩脚,踩他是个小胖子,那脚又踩得实在,他几乎能听到自己骨头碎裂声音,要不
顾言笙收回视线,宛若翻个不明显白眼,继续道:“他不是第次在面前说到你,估计他目没那简单,你别不放在心上。”
沈堪舆没吱声,顾言笙便加重语气:“沈堪舆。”
“哎!”沈堪舆应得很仓促,声音也突然哑得厉害,像含口老血在喉咙里咳不出来又咽不下去般。他连忙咳嗽着清清嗓子,对顾言笙猛点头,“听到,明白。”
“嗯。”顾言笙得到回应,便专心开车不再说话。
路途颠簸,空调又凉,沈堪舆腰越发不堪重负,紧绷拉扯痛感让他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只敢轻轻吸点点空气然后哆嗦着嘴唇颤抖地吐出来。他单手撑着座椅调整很多次坐姿,仍旧是疼出身冷汗,嘴唇也在不知不觉中咬破,满嘴血腥味。
沈堪舆颤颤巍巍地把自己咸猪手收回来,小心翼翼地对顾言笙笑:“那个……不是故意,看你太难受。”
顾言笙没有回应,只是抿抿自己嘴唇,像在按捺某种情绪,然后继续刚才话题:“李奎想做游娱合伙人,直没有同意。”
沈堪舆摸不着头脑:“他凭什?想搭便车吗?所以是因为你直不同意,他干脆带打手上门威胁你?”
“嗯,但不只是因为合伙事情,你听到他跟你说话吧?”顾言笙打着方向盘转个弯,动作流畅又利落,神情专注侧脸让沈堪舆看得心花怒放。
他口干舌燥地吞吞口水,涩声道:“哪句话?”
主要是,汗流得越来越多,要把车弄脏。
沈堪舆觉得自己没办法等顾言笙开到自己平常买东西广场,看到路边家超市就让他停下来。
“阿笙,你停在这里吧,就在这里买东西。”沈堪舆面朝车窗,轻轻地道。
顾言笙靠边停下车,看他下得磨磨蹭蹭,也没像平时样不耐烦地催促,等他出去关上车门,才重新踩下油门驱车离开。
——
“就是,他想……”顾言笙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沈堪舆顿时恍然大悟:“他想睡是?”
“嗯。”顾言笙脸色更加不好看。
“这你也信?他是怕打死他才信口胡诌这句,”沈堪舆脸不可思议地道,“而且就他那样,还睡?他会鸡飞蛋打跟你讲。”
他脾气时上来,垃圾话就脱口而出,被顾言笙瞟眼,又怂兮兮地缩缩脖子,低着头不敢再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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