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堪舆笑容不减，目不转睛
眼里亮得仿佛有泪光：“能不能再等等？
知道这次给你添
很多麻烦，下次改好不好？你再给
次机会，还想、想再帮你做点事情来着。”
他着急，也不知道哪里来胆子，就伸手去抓顾言笙放在桌上胳膊，没脸没皮地道：“阿笙，给个机会吧？反正早晚都是要离，也不急这刻，你说是吧？”
顾言笙不是很懂他脑回路，简直有些头雾水，语塞半天才生硬地道：“嗯，不离，你先吃饭。”
沈堪舆像死刑犯得特赦令样，松大口气不说，嘴唇恨不得咧到耳后根，把之前咬出来伤口挣裂又开始渗血，也不知道疼，笑得跟个二傻子似：“你放心，不离也不给你添乱，今天这是意外，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哈。”
顾言笙无奈道：
沈堪舆垂头丧气地抬抬眼皮，看到面前是碗鲜香浓稠猪肝瘦肉粥，粥里窝着个流心蛋，洒圈青翠葱花，粥香伴随着热气升腾起来，清淡又甘甜。
沈堪舆顿时懵逼，睁着双被热气蒸得又红又湿眼睛，茫然地看着顾言笙，时间连呼吸都不敢。
顾言笙也言不发地看着他。
他整张脸都是苍白，除发红眼眶和被咬破嘴唇，点血色都没有。身上衣服太过宽松，领口耷拉着露出凹凸明显锁骨，更显得整个人清瘦单薄。
他还在生病，他为什
要冲他发脾气。明明自己对其他生病任性人都是很有耐心，他可能只是饿醒才自己下楼来找吃，点也没有任性没有闹，怎他偏偏就是对他点耐心都没有。
在超市里找到人，反而在旁边食堂里看到沈堪舆。
他径直走过去，将手里保温饭盒重重地搁在桌子上。
沈堪舆吓得勺子都脱手，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张着嘴半天才发出声音：“阿……阿笙？”
顾言笙按捺着火气道：“你吃什？”
“……”沈堪舆“”半天也没针对顾言笙问题“”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吞吞口水，艰难地道，“以后不吃这多……你别生气。”
顾言笙捏捏鼻梁，长吁口气，放缓自己表情跟语气：“你生病，别吃那些东西。回爸妈那儿让妈给你熬粥，趁热吃。”
他这番话对沈堪舆来说信息量和冲击力都很大，他脑子钝得厉害，半天都转不动，好不容易转动，蹦进他脑海中第个想法是：这难道是最后晚餐吗。
这可……不行啊。
沈堪舆扯出个难看笑容，哑声道：“阿笙，你是不是……要跟离婚啊？”
顾言笙脸莫名地看着他。
“……”顾言笙看着他面前还没个拳头大粥碗和汤碗，还有小包萝卜干，气得太阳穴直跳，却又骂不出口。
沈堪舆观察着顾言笙神色，小心翼翼地讨价还价道：“那个……你、你看啊，就吃剩这点儿，就先让吃完吧，下次保证不吃这多。”
“不行。”顾言笙冷声说着，直接把他吃东西拿起来股脑丢进垃圾桶。
“……”沈堪舆垂下眼睫，怔怔地想，自己果然是凉。
顾言笙扔完垃圾，折回来在他对面坐下，拧开保温饭盒，推到他面前：“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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