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堪舆忽然觉得身.上其他疼痛都不见,心脏却开始绞着疼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明明脸上是笑着,眼眶却悄悄湿。
他握着顾言笙手,嘴唇哆嗦不止,声音残破不堪,微哽着温柔地重复道:“阿笙,是阿桐,爱你。”
“很爱你啊。”
你听得到吗?
爱你。
“阿桐或许是疼痛让沈堪舆声音变得嘶哑难听,顾言笙仍旧蹙着眉头含着苏桐,并未安静下来。
“在,没事,”虽然知道顾言笙看不见,沈堪舆仍旧努力地学着像苏桐样温柔笑,抬起手轻缓地给他顺着胸口,像哄甜甜睡觉样哄他,“阿笙乖乖睡觉啊,睡醒们起出去玩好不好?”
们去大理。
们去下雪北方。
们去有海小岛。
沈堪舆把顾言笙背回家,稳稳当当地放在床,上,替他脱掉鞋袜和西装外套,摘领带皮带,又把他衬衫解几粒扣子。
本来是想让他睡得舒服些,但解到第三颗扣子,沈堪舆差点喷鼻血。
这是什神仙胸肌,肤若凝脂雪白通透,因为喝酒透着淡淡桃粉色,摸起来是玉样细腻滑润手感,咬口应该也是清甜可口桃子味吧。
沈堪舆心跳如雷地吞吞口水,不敢再往下解扣子,扯过被子来帮顾言笙盖好,手忙脚乱地跑到洗手间泼自己脸冷水,冷静小会儿,又浸条温毛巾出来,给顾言笙擦脸擦脖子。
做完这切,他在床边直起腰来,直都是闷闷钝痛胃突然狠狠绞,像把锋利剪刀毫无预兆地剪断他身体里残破不堪电线,灭掉他所有光,抽干他所有力气,他眼前顿时片漆黑,疼得很厉害,却是声也喊不出来。
阿笙,爱你。
顾言笙听到这句“爱你”,浑身忽然战栗下,像是被触碰心底某
们去能看到银河高山。
知道你直都想去这些地方,直都想陪你去,只是怕你不开心,也知道你不愿意和起去。
你乖乖睡觉,定会让阿桐陪你起去,已经帮你们存足够钱,也做好很全面攻略,你们想去哪里都可以。
你们以后可以起出去玩,你开心点,不要再做噩梦好不好,很心疼。
顾言笙看起来平静很多,不再发出难受梦呓,只是微微蹙着眉头。
眼前黑幕迅速倾覆,沈堪舆怕自己倒在顾言笙身上把他砸伤,咬牙踉跄着后退两步,然后就整个人往后倒下去。
他不知道自己都砸到些什东西,脑海里和耳朵边都是轰隆隆巨响。他觉得自己仿佛不是在地上摔跤,而是坠入个无尽深渊,过很久很久,巨响声消散后,他才感觉到浑身,上下散架般剧痛,让他昏又昏不过去,醒又醒不来。
他像个活死人样躺在地上,疼得时不时抽搐下,直到他听见顾言笙微弱喊起苏桐名字,像是被噩梦纠缠。
他阿笙在做噩梦。
意识到这点,他咳嗽声,攥紧拳头用指甲狠狠扎着手心肉,感觉到力气重新在身体里凝聚,视线也渐渐清晰,他撑着地板,慢慢地爬起来,趴在顾言笙床边,轻轻握住他手,哑声安抚道:“阿笙,是阿桐,没事,你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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