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好像有骨头被压断,虽然吃止痛药,痛感不是非常明显,但是总觉得使不上力,做起事来也拖沓许多。
他特别害怕顾言笙会醒,提心吊胆地做完这些,就把他弄回床上,盖好被子,怕他会惊醒,就半跪在床边用手下下地顺着他胸口直到他呼吸变得清浅平稳,好让他睡得安稳点。
等他再次熟睡,沈堪奥转过身去,开始收拾满地狼藉。
他收拾出个碎掉水晶摆件,看起来不是很便宜,捡碎片时候
愤怒话,要不干脆杀吧。
不想再看到你。
沈堪舆在疼痛中昏厥过去,又从疼痛中清醒过来。
他看着天花板,眼里像蒙层雾,没有焦距也没有光芒,胸口很闷,呼吸困难得他只能张着嘴费力地喘气,嘴唇干得像龟裂河床。
他扭过头,看向身旁又陷入昏睡顾言笙,被他脸上干涸血吓跳,本来动动都费劲手指,下就抬起来,轻轻擦拭着血迹。
如果他没耐心,他想发脾气,完全可以冲着他他来,但他非要去伤害苏桐,非要让所有人都痛苦难堪。
凭什他就可以为所欲为地让别人痛苦。
凭什。
酒精总是能侵蚀人理智,将人压抑在骨血深处阴暗与,bao戾火星点燃,弥漫在鼻腔间血腥味,和那天苏桐满身骇人血腥味模样。
顾言笙几乎被自己胸膛里怒火烧得发狂,他缓缓开口,声音嘶哑低沉像索命修罗。
克。
苏桐没有做错什,却险些被沈堪舆害死。
这是顾言笙辈子也忘不掉事情。
他当时恨沈堪舆到什地步?
如果他肚子里没怀着孩子,他会把苏桐所经受痛苦原原本本地,甚至千百倍地还给他。
还好,能擦掉,不是阿笙血,阿笙没有受伤。
沈堪舆松口气,随即又忽然想到什,浑身神经都下紧绷起来。
不是阿笙血,那就是他沾在阿笙身,上血?他醒过来要是发现自己身上全是他血,定会恶心死。
沈堪舆顿时从半死不活变得如有神助,两三下就坐起身,下体猛地阵剧痛,涌出大量混着血浊物,他差点又昏过去,连忙吞几粒药片,按着胸口坐在原地休息会儿,才从地上爬起来。
他浑身都是血污,怕弄脏顾言笙,只能匆忙地到浴室里冲洗干净,再接盆热水洗条热毛巾,回来帮顾言笙脱衣服、擦身子、换睡衣。
沈堪舆,你这喜欢,这想要,那就次性给你给个够吧。
你在颤抖?在挣扎?在哭?你也知道被别人逼着做爱有多痛苦吗?
你也知道吗?
你这个疯子,混蛋,做尽恶事,为什还能每天安然无恙嬉皮笑脸?真是遗臭万年吗?
这对你,你会愤怒吗?
顾言笙在醉酒昏睡中,物体撞击声和落地声,那声音在他脑海里萦绕不去,装着苏桐木桶从台阶上滚下幕像梦魔样纠缠着他。
是沈堪舆。
是沈堪舆这个疯子。
他非要跟他结婚生子,他可以忍。为孩子为父母,他也愿意慢慢将苏桐割舍,认真跟他去尝试下日久生情。
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得到,不想给他无谓希望,所以从来没有告诉过他,自己是想和他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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