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以后日子里都不会再有光,他生命里所有光都要转到完全不同另个方向去。
拜他所赐。
沈堪舆拼命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
结果他什都没碰到,手就被人紧紧扣住,力道大得几乎要把他骨头都捏碎。
紧接着,他被那人大力地甩到地上,再也没力气去抓住什。
“对不起……”他伏跪在地上,几不可闻地道。
苏桐闭上眼叹口气:“你这又是做什……先起来。”
沈堪舆没有动。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雨都停。
苏桐无可奈何地在他面前蹲下,将雨伞放在地面上,然后扶着他肩膀让他抬起头来面对自己:“堪舆,你听说。你这声对不起可以收下。而且也欠你声抱歉,很抱歉在你和阿笙结婚之后,没有和他保持足够距离,让你们之间产生误会。但现在请你相信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感觉,有自己想要厮守生人,也希望你停止你这些行为,坚持你初衷继续和阿笙好好地生活。你自以为是退让,是对所有人最大侮辱,你明白吗?”
光看得喉咙梗,好像又有腥甜液体堵在那里,他费力地将它们吞咽下去,再开口却说不出话来。
苏桐看他似乎没有话要说,就轻轻叹道:“堪舆。这是你和阿笙之间私事,不必特意跟说。”
沈堪舆红着眼眶拼命摇头,嘴唇徒劳地开阖好几次,都发不出声音来,他克制不住地咳嗽声,好不容易被吞下去腥甜再度涌上来,堵得他呼吸困难,眼前发黑,腿上好像也没什力气。
他便后退两步,直直地跪下去。
他跪得太突然,苏桐伸手来不及扶住他,愣在原地:“堪舆?”
——
“陈深,别伤他!”苏桐低声
“堪舆,直都觉得你像个孩子,但是你现在结婚也有自己孩子,要学着成熟点,不能再像以前样想到什就是什,这个世界不会直如你所愿。”
“就这样吧,该走。”
沈堪舆耳边都是杂音,最清晰就是自己过分急促心跳声,费很大力气也没有把苏桐话听得清楚明白,只是模模糊糊地看到苏桐站起来好像要走,就急急忙忙地伸出手去想拉住他。
他不想听别,他只知道苏桐说他要走。
他走话,阿笙该怎办。
沈堪舆撑着地面,低下头将堵在喉咙里血呛咳出来。
仍旧是浅粉色血液,在积满雨水灰色水泥石板路上,很快就被冲淡得没痕迹。
“求求你,求求你——”他终于能说出话来,声音却破碎微弱得几乎穿不透雨幕,他不得不提起口气重复很多遍,“求求你,阿桐。你给阿笙个机会吧,他还在等你,他直都喜欢你……”
苏桐原本想伸出去扶他手顿时收回来,唇角笑意变得万分悲凉:“……你这样又是何苦?当初为和阿笙在起,你可能杀心都有吧。现在发现不在,你仍旧无法得偿所愿,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做无谓补偿吗?”
他话句句锥心,沈堪舆脸上血色迅速褪尽,眼底也看不到丝毫光,他知道自己没权利也没脸面再说什,只能就那跪着,撑着水泥地面,对着苏桐重重地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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