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真被吓得不轻,直哭着叫他走开,顾言笙时半会儿哄不好,只能无奈道:“你先进卧室吧,再哄哄她。”
“……好。”沈堪舆点点头,没怎敢和顾言笙对视,撑着沙发刚站起来,脚下却个踉跄跌倒在地上,茶几上玻璃杯差点被他胳膊扫下去。
他很快爬起来,把玻璃杯推进去,冲顾言笙局促地笑笑:“不好意思啊,拖鞋太滑。去做饭,今天买到蹄筋,很新鲜诶,你想吃香辣还是焖烧?”
顾言笙张张嘴,想问拖鞋是怎个滑法,能让他原地摔个趔趄,但是顾雨甜闹得实在太厉害,而且沈堪舆很快又继续说他话。
“买很多,要不香辣和焖烧各半吧,你觉得好不好?阿笙?”他把刚刚放到地上买肉菜提起来,自言自语地重复道,“各半吧,挺好。”
直到有些站不住,他才提着袋新买回来肉菜,径直走到沙发边,屁股在沙发扶手上坐下来,吓得顾雨甜奶瓶都掉,被牛奶溅脸。
顾言笙也吓跳,扭过头看他半天才反应过来:“你什时候回来……”
沈堪舆低低地喘口气,没敢看顾言笙,低头抽张纸巾想去帮顾雨甜擦脸。
小丫头打开他手,两只眼睛水光盈盈,气鼓鼓地扭过脸抱住顾言笙:“你肘开!不要你!”
沈堪舆愣下,然后笑着把手收回来,声音有些哑:“那爹地帮你擦。”
,他也不可能会轻易同意。
可是他接到她电话,就连着叫她好几声妈妈,还开机关枪似说堆话,像是怕这辈子没机会再叫她妈妈、没机会再跟她说话样。
她准备肚子话想说服他去捐肝,可她才刚开个头,他就说“好明天就去”。
其实沈之航情况还没有那严重,他们只是想提前做好准备而已,她真没想到他直接就答应,而且是答应得那迫切。
就像是——
顾言笙张
顾言笙将小丫头抱进怀里,边帮顾雨甜擦脸边责怪地看着沈堪舆:“你吓孩子干什。”
他不说还好,他说顾雨甜就特委屈,脸上奶汁还没擦干净,就“哇”声哭出满脸泪水:“爹地,爸爸他不爱,他老是欺负!”
顾言笙连忙柔声安抚:“不是这样,爸爸在逗你玩。”
沈堪舆怔怔地坐在那里,没想到孩子突然就哭成这样,心里难受得很,想伸手去揉揉她脑袋,又怕惹她更不高兴,只好又把手收回来,哑声说:“对不起甜甜,爸爸不是故意。”
他不是故意要坐在这里,只是有些站不住,想歇会儿,不然会连站着给他们做晚饭力气都没。
就像是怕他们会不要他肝样。
——
沈堪舆将近七点才回到家,顾言笙穿着件浅灰色家居衫坐在沙发上,正在用笔记本电脑处理公务,甜甜靠在他腰侧咕噜咕噜地喝着牛奶,腮帮子肉肉圆圆,透着小孩子特有嫩嫩浅粉色。
因为沈堪舆练就来无影去无踪开门都没声“轻功”,父女俩并没有发现他回来,仍旧全神贯注地继续干着自己事情。
沈堪舆觉得不会再有比这更美好画面,他忍不住在门口站会儿,连呼吸都放得很轻,生怕惊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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