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去酒会,不知道阿修哥哥也会去,真不知道他为什、为什要来找,他、他来找时候,有……有找地方躲起来,可是他……”沈堪舆越说越不知道该怎解释,怕说错话让顾言笙怪到唐修头上,急得满头大汗之后终究还是只会道歉,“哎对不起阿笙,明明知道这个酒会对你、对阿桐都很重要,给你添乱……可是、真,真太想你,对不起,对不起……”
他道着歉,忽然就像孩子样克制不住地哽咽抽噎起来,眼睛里下子就聚起水光,还没落下来他就抬起衣袖拼命擦,冲顾言笙努力地挤出比哭还难看笑容:“你先、你先不要生气好不好?先吃点东西,在这里不跑,你吃饱再……打骂,都没有关系,但你总得吃饱才有力气对不对?”
“知道……知道在这里你会没有胃口,刚刚喝点那个饮料,”沈堪舆怕顾言笙误会,带着浓重鼻音吃力地解释个不停,
眼看他就快拿不住瓶子,顾言笙也顾不上自己可能会吓到他,连忙上前将瓶子扶住,放在边。
沈堪舆怔怔地抬起头,看到是顾言笙,浑浊失焦眼底顷刻间便聚起星星点点光卡,灰白嘴唇轻微地开阖下,几不可闻地喊声阿笙。
顾言笙连忙应声:“嗯,在。”
可能是没想到他会应,沈堪舆垂着眼睫愣愣地吸吸鼻子,才搓搓眼睛迟钝地道:“你……你吃点东西吧,阿修哥哥说你都没有吃饭。”
他局促地笑笑,撑着床沿往旁边挪开,和顾言笙拉开距离:“坐这里不打扰你,你吃吧。”
探地看着唐修,“还是……不行吗?”
“有什不行?人家亲口让你进去,能拦着吗?”唐修没好气地道,“快滚进去,不会说话就闭嘴,句话也别说。亲亲抱抱举高高会不会?不会现在就滚,立马给往外滚……嘶疼疼疼疼疼啊!!”
唐蓁拧着他胳膊上肉,咬牙切齿地道:“你少说两句,小鱼都等急你还把阿笙拦在外面!”
“你……”
唐蓁加重手上力道,唐修彻底疼得没脾气。
顾言笙愣下,试着往他方向靠近些,果不其然他又往旁边挪,他沉默会儿,绕到床另边。
沈堪舆还想挪,但真没有力气,他又不知道顾言笙定要靠近他干什,或许又是想动手打他,他不怕疼,可是他不想让阿笙饿着肚子发脾气,他忙碌那长时间没有吃东西,在酒会上定也喝酒,这样发脾气会把身体搞坏。
爸爸就总是喝酒之后打他,才会把肝脏给弄坏。
“阿笙对不起……”
顾言笙怕他从床边掉下来,俯下身想扶下他,却听到他哑着嗓子颤颤巍巍地跟他道歉。
趁唐修疼得眼眶发红喘不上气说不出话,顾言笙连忙推门进病房。
——
沈堪舆没有躺在病床上,他坐在床边,正在把顾言笙买来那些饭菜饮料摆放在小桌板上。
他柔软头发在昏暗灯光下显得格外枯黄,宽大病服穿在身上,让他看起来瘦弱得像个营养不良小孩子。
他没有听到他动静,依旧在自顾自地做自己手头事情,两手发颤地捧着沉重饮料瓶子往被子里倒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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