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着绞痛难当心口,抬起头冲顾言笙艰难地笑笑,却看到他皱紧眉头在用纸巾大力擦拭着自己脸。
他笑着,轻声细语地对他说:“阿笙,还没有碰到你,你不要这大力,天气冷,会把脸擦伤。”
顾言笙将纸团丢进垃圾桶,铁青着脸看着他苍白脸上掩饰不住痛苦神色,冷冷地道:“疼就牢牢记着,以后别再这样。”
沈堪舆还是笑,声音却越发地低微下
有时候他看到冒着热气汤粥,会忽然掀开被子想要下床,说自己要去搓做蛋黄仔面粉,不然就来不及在甜甜放学回家前做好。
有时候他看到顾言笙走出病房,会偷偷摸摸地跟在他身后,说放学路上有很多小坏蛋,他要保护好他阿笙,把他们打得头都抬不起来。
有时候他给顾言笙剥个橘子,顾言笙接过来吃,过会儿他会笑眼弯弯地跟唐修说,阿修哥哥做个特别好梦,梦到阿笙吃剥橘子,他没有嫌脏,吃得很开心。
他觉得自己是疯才会梦到顾言笙亲吻他,如果他知道自己在做这样梦,定会觉得很恶心。
顾言笙不在身边时候,他会特别想念他,几乎就天天做着这样梦,然后等他回来,他就嬉皮笑脸地去逗他,说阿笙阿笙,昨晚又梦见你亲,什时候让美梦成真呀?
对于顾言笙这个吻,沈堪舆反应是近乎崩溃激烈。
他没有像以前样安静得像木偶样任顾言笙抱着,他先是在他怀里剧烈地颤栗着,仿佛要把那身伶仃瘦骨都抖碎,然后他开始挣扎,纵然他使出全身力气,连呼吸力气都用来挣扎,对顾言笙来说还是微弱得不值提。
唐修是第次看到沈堪舆反应这激烈,时间竟不知道如何是好,顾言笙看他眼示意他先离开。
唐修叹口气,轻声说:“你别把他胆吓破,那个没得救。就在门口,有事喊。”
顾言笙没有再回应,只是小心翼翼将沈堪舆圈在怀里,轻声喊着他名字。
顾言笙冷淡地看着他,眼里厌恶已经无从掩饰:你恶不恶心。
沈堪舆脸色苍白,却仍旧笑眯眯地说:不恶心,们都已经结婚,结婚就要每天都亲下才对。
后来有次,他鼓起勇气,趁顾言笙全神贯注地看着笔记本电脑时候,偷偷凑过去,想要亲他下。
就在他差点点要碰到时候,顾言笙如梦初醒,几乎是像看见毒蛇般,用尽全力把他推开。
他后背撞到木质沙发凸起坚硬扶手,心刺骨剧痛从背心震颤到心脏,他颤栗下,有腥甜涌到喉咙口,被他费力地咽下去。
沈堪舆停下挣扎动作,在他怀里颤抖如筛糠,然后忽然低下头,用尽全力往自己胳膊狠狠地咬过去。
他不知道哪来力气,又是哪来勇气这样咬自己,瞬间顾言笙就看到蓝白色病号服上渗出血迹。
“别咬,别咬,”顾言笙嘶哑着嗓子,几乎是在哀求他,“你可以咬,别伤到自己,好吗?”
沈堪舆松开渗血胳膊,用力捂住自己耳朵,蜷缩成团含糊混乱地道:“醒过来醒过来…快点醒过来…”
他已经出现很严重认知障碍,他经常分不清梦境、现实,还有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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