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堪舆呆呆地眨地眨眨眼,脸上淡淡粉色悄悄蔓延到耳根,他窘迫地低下头去,不敢再看他。
顾言笙想起他以前那副天不怕地不怕,满口垃圾话样子,不知道是现在胆子变小还是以前就是个睁眼说瞎活纸老虎,这不经调戏,让他觉得好笑又心疼。
“对,”顾言笙直摩挲着他后颈上细软发尾,爱不释手样子,“把甜甜接过来。”
沈堪舆愣下:“你怎……怎把她带来医院?这里那多细菌,她抵抗力不好,容易
他稀里糊涂,却是真心诚意地把自己心完全交付给他,却被他践踏在泥土里。
他忘是哪天,沈堪舆做桌子好菜等他回来,笑眯眯地缠着已经吃过晚饭他,让他好歹试几口,他今天研究新菜式。
他忍无可忍地跟他说:“你别笑,看着烦。”
“啊?烦、烦吗?”他挠挠头,垂下眼睫,低低地应声,“噢。”
或许从那时候开始,抑或是更早,沈堪舆笑容就开始变。笑起来时候,总是小心翼翼般讨好,眼睛里再也没有那耀眼光芒和色彩。
水袋拿起来,揉捏两下,笑道:“很喜欢。但是现在懒得去灌热水,你手就很暖。”
他趁沈堪舆懵懵懂懂地看着他时候,将他:手重新牢牢握住:“就让先暖会儿,等会再去灌热水。”
沈堪舆怔怔地垂下眼睫,微红着脸颊,顺从地说声好。
顾言笙凑到他眼前,摸摸他柔软头发:“现在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吗。嗯?”
沈堪舆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费力地想着很多事情,思维却又浮浮沉沉模模糊糊,他什也抓不住,最终是抬起头对他苍白怯懦地笑笑,没有任何含义地,就只是想对他笑而已。
直到现在,变得苍白又怯懦,且只是笑那
就躲躲闪闪地低下头,无声地绞着自己衣角,怔怔地发呆。
顾言笙抚上他脖颈,只觉得纤细又冰凉,瘦得皮包骨头般脆弱,仿佛触即碎。
沈堪舆颤颤,仓皇地抬起头来看他:“阿笙?”
“对不起,不知道会让你这害怕,”顾言笙轻声说着,弯起眉眼温和又撩人地笑,“下次如果想亲你,会先征求你同意,这样可以吗?”
顾言笙想起从前沈堪奥,在那条种满油菜花小路上偷偷摸摸地跟在他屁股后面,每次他察觉到,回头瞪他骂他,他都点儿也不心虚,反而嬉皮笑脸地迎上来,得意洋洋地告诉他自己吓跑多少个企图欺负他小混混。
他迎着光对他笑,身后是片金黄色油菜花田,他眼睛里波光流转,盛着耀眼色彩,也盛着他生命里最耀眼顾言笙,让他整个人都鲜活得像早春阳光,温暖又明媚。
顾言笙让他不要老是这样笑,很惹人烦。
沈堪舆还是笑眯眯地,说:“看到喜欢人就要对他笑这样他就会开心。爸爸妈妈对笑时候,超级开心…因为他们很喜欢,哥哥也是。”
顾言笙听着他这番逻辑混乱表述,只觉得他在扯淡甚至无理取闹,从来没有想过他自己是真没有弄明白过个中关系,没有人教过他,也没有有人说过喜欢他,他自己稀里糊涂地摸索,然后稀里糊涂地拿来讨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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