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笙掩住自己脸,忍耐着低喘会儿,终究是压抑着低泣出声。
他觉得心脏特别疼,疼得他喘不上气,想把它挖出来丢掉
顾言笙深深吸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像是呼吸极为困难。
“觉得你真很奇怪。他说是他,你就相信是他吗?你长着眼睛,不会自己看吗?”姜默喃喃地道,“他当时站都站不稳,肚子里孩子都能把他压垮,说话还没有刚出生小猫叫声大,断断续续地说句是他做,甚至都没有听清楚,你是怎相信呢……”
“他之前也有过次……在手术室里抢救很久,差点就死,你知道吗?”姜默抬起头看着手术室红灯,无声地笑笑,“他生孩子之后大出血,生命体征糟糕到仪器报警才被人发现,你知道吗?”
顾言笙记得那天沈堪舆给他发过好几条短信,说想见见他,想见见孩子,他条都没有回。
听着姜默幽深如鬼魅样声音,他心痛如绞,脸上血色越来越淡,几乎与死人无异。
不他副表面看得开阔实则余情难样子!你搞你生日会,邀请你已婚初恋干什?!那多人还不够陪吗?看就想吐!”
顾言笙双目赤红:“你可以冲着来!你做那种事情不怕出人命吗?!”
姜默揪着顾言笙衣领吼道:“***要是冲着你来就直接杀你!!杀你沈堪舆能活吗?!能活早杀你还让你活到现在吗?!”
顾言笙忍无可忍地将他推开:“你简直是个疯子!”
姜默冷笑:“是疯子?你见过真正疯子吗?!沈堪舆比更疯呢,他早tm被你逼疯!!”
姜默然笑:“你都不知道对吧?那你觉不觉得奇怪,为什会知道呢?因为医生在他手机里找到电话,打电话通知过来。你在他手机里备注,没有名字也没有称谓,就是颗太阳。”
“太阳……”顾言笙喃喃说着,像是无意识地重复姜默话。
他话音落下来,走廊上又恢复死寂,直到手术室门被推开,医生走出来,说大小均安,还需要在手术室再观察段时间。
姜默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他迫切需要找个地方,把他那整包烟抽完。
离开之前,他留给顾言笙句话:不喜欢他,但是不介意带他走。
护士过来厉声喝道:“干什呢干什呢?刚才就在吵,要吵出去吵,这里是医院,病人还在里面抢救,你们在干什呢?!”
两个人骤然安静下来,只余渐渐平复粗重喘息。
顾言笙有些踉跄地扶着长椅坐下,用手掩住铁青发白脸,脑海里遍又遍,闪过都是那天灶台上洗净切好食材、那只小巧精致袋子,还有沈堪舆眉眼弯弯笑脸和怀着孕却依旧清瘦身形。
良久之后,他哑着嗓子问姜默:“为什他要说是他做?”
姜默捏着手里烟,烟盒已经变形,他低着头看着自己衣服上沈堪舆血,笑得讽刺又悲凉:“因为他说,当时刚取得参加国际跆拳道职业赛资格,如果你知道是做,定不会放过,名额必定泡汤。而他是你合法伴侣,又怀着身孕,你拿他没有办法。不同意,他就副要跟拼命样子,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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