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司明不答反问：“你现在该喊
什
？”
卫瑄：“老大？”
肖司明沉默地看着他。
他揣摩肖司明
神色，换
个称呼：“老板？”
肖司明嘴角扬扬，“对，所以在跟你未来老板娘说话。”
肖司明站在窗边，听完阮阳拖长尾音，嘴角愉悦地扬扬，“你想见。”
他用是肯定语气，而且语调听起来很轻松，任谁听都能听出其中高兴情绪来。
卫瑄从书房门口路过，书房门没关，他就壮着胆子往里看
眼，发现老大侧身倚在窗边，嘴角竟然有丝笑意。
他悚然惊，阮阳都被冥界带走，老大居然还笑得出来？该不会是气得失心疯吧？
换位思考下，哪怕老大真失心疯也是可以理解。毕竟当年冥界强行送渔女去投胎转世时候，他也差点疯在十八层地狱。
肖司明直等他说完，才问道：“那你想起来吗？”
阮阳顿顿，依旧如实回答：“没有。”
他沉默会儿，又有点委屈地说：“不想当冥王。”
肖司明那边呼吸很浅，再次开口时声音似乎大点：“为什不想？”
阮阳手指扣着身下被子，“当冥王没有工资，见不到朋友，也见不到爸妈。”
抖，珠子就掉在床上。
不过他很快就识别出声音主人，表情变变，有些纠结地靠近那颗珠子，试探着开口：“肖先生？”
珠子里又传来肖司明声音：“嗯，是。”
阮阳立刻就精神起来，他把珠子捧在手里，顿顿才说：“这个还能打电话呀？”
听到肖司明声音瞬间，他就安心不少，说话也重新带上那股黏糊劲儿。
卫瑄：“…………”
他猝不及防被这波狗粮砸中，差点儿就被闪瞎狗眼，于是留下句“你开心就好”，便退出书房。
老大实属奇人，竟然能次又次地
他在这边脑补堆有没，甚至有点心疼肖司明。
下秒，就听肖司明语带笑意声音传过来：“……乖，很快就去接你。”
卫瑄：“……”
肖司明转过来，神情已经恢复冷漠：“有事？”
卫瑄：“……你跟谁说话呢？”
他今天和北方鬼帝那个长须老头提想回家想见爸妈，结果对方告诉他，冥王是没有父母，做冥王他和阳间父母缘分就算结束。
搞得他看那个长须老头都不是很顺眼，看着就生气。
肖司明听完他抱怨，声音听不出有什情绪起伏：“还有呢？”
阮阳顿顿，白皙耳廓都蒙上层红晕。
他手指已经快把被子抠出洞，好半天才在室沉默中哼哼唧唧地说道：“还有就是他们不让出去，那就见不到你啦肖先生。”
肖司明又应声，问道：“还没睡觉？”
阮阳如实答道：“没有，睡不着。”
他原本有很多问题想问肖司明，比如问他有没有受伤，还有为什要蒙骗自己。
但是现在他个都不想问，只想倾诉。
阮阳深吸口气，像是打开话匣子，叭叭地说通：“今天好多人喊冥王，还参拜，说不是冥王，他们都不信，要走他们也不让走，还拿来把钥匙要给解开封印，说等解开封印就会记得自己是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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