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律
掌心很温暖，背部传来力量和温度还是给予
姜醒
点勇气，他从书包里拿出个色彩晶莹广口瓶，众人都看过来。
是各种轻化分子凝成精化体，大片色彩交织，热烈交错纯粹延展，胶原体分层出梵高蓝紫色星空和玫瑰红橘向日葵。
抽象质感，夸张想象力，有点像艺术展里罗列工艺品，没有那
高级，但至少呈现作者热忱与诚意。
姜醒对自己个下午原创不是很有信心，如果时间更充裕些，实验细节其实能处理得更好。
也看不出老师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只能硬着头皮介绍：“老师，
做这个，它是用微量元素凝成，晚上放在没有光照地方，和空气中氧和水分充分结合后，还能发亮，能冒充下星光灯。”
老爷子还记得他今年面到有些奇才小弟子，在桌上问他好些问题，姜醒都按着自己理解答遍。
葛石阅人无数，基本上聊两句就知道学生平时功底扎不扎实，是哪卦来路。
老顽童有个毛病，高兴就爱逗人：“听说你觉得唐润宁态势分析做得比好？”
“啊？”姜醒不好意思，嘟囔唐老怎把自己卖，马上又认真严肃修补：“但是您高分子化学做得比唐老师强。”
葛石哈哈大笑，小孩身上那股读书人呆钝与巧茁是很好逗。
老爷子没会儿就到，姜醒跟他不算很熟，真正见上面加上面试那次也就三四回。
师兄师姐都挺爱表现，围笑着把祝寿词说得天花乱坠时候他就静静地坐在边不说话。
要是听到什特别有趣儿，也翘起嘴角跟着乐乐。
本来也没他什事，谁知裴律非要把他推出去。
“老师，这是姜醒。”
“亮度会根据空气里氧元素浓度变化，所以它还是个能测试空气氧含量指示灯。”
葛石颇感兴趣，拿起瓶子左看看右瞧瞧，问道：“你自己做？”
“是。”
葛石眼睛尖利：“凝体完全没有气泡，隔层但没有分离，这涉及到定理可不简单，你会做液化
故又故意唬他：“你看啊，你师兄师姐们给送这些，你今天准备什要给这个老头吗？”
姜醒看着桌子上堆紫砂壶、古玩、书画，咽咽口水，觉得自己临时准备礼物实在拿不出手。
慌乱中，他也不知道为什自己下意识忽然就看向裴律，大概是因为他坐得离自己最近。
裴律被他这个潜意识求助动作取悦，众目睽睽之下竟伸手轻轻拍拍他背，温声宽慰道：“是什都行，老师最看重还是心意。”
葛石幽幽扫眼裴律，什都行？他可没这说，这小子又睁着眼睛曲解他话。
裴律拿着服务生递上来热毛巾擦擦手，不紧不慢道。
姜醒本来还在悠悠地磕瓜子，听到自己名字，愣，看向裴律。
始作俑者慵懒地靠在椅子背上，眼底带点儿笑意，很浅很淡，几乎看不出来，对老爷子道：“您上次炫耀那个小神童。”
人是老爷子自己招，但面还没见过几回，平时给学生直接上课也不是他本人。
没准备好姜醒像个突然被点名回答问题小学生，社恐犯，不磕巴，但语调很平：“老师好，是今年新进来姜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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