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几个所里眼高于顶
师姐都对他热乎得很。
他自己到这个年纪会不会有这个成就，姜醒
向对自己专业素养很自信，但现在明显差距很大。
“没关系，”裴律终于放下手上工作，给他递去只纸杯，“红茶可以吗？”
姜醒有些丧气：“谢谢。”他对他在乎方面向是顶要强。
这种没精打采在裴律眼里是种敷衍，他忽然对这种故作为之生硬客套和刻意疏远感到疲倦，却又别无他法，只能淡淡“嗯”声。
裴律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上
飞机也没有主动跟他搭话，直接打开笔电工作，姜醒也副“请勿打扰”姿态看起论文，困就关上头顶灯开始睡觉。
再睁开眼窗外已是片火烧云。
姜醒惊觉自己已经不知什
时候歪着脑袋搁到裴律肩上。
身上还多张薄薄毯子。
“醒？”裴律似乎直保持着他睡前姿势，笔电上文档从原来个位数即将变成三位数。
论坛规格很高，裴律挑选议题繁复冗杂，超出姜醒目前所涉猎范围和深度，需要他花大量时间去吃透文献和摸熟操作实程。
姜醒丝毫不敢懈怠，原定用来维权复刻实验只能先搁置旁。
周日下午飞机，到机场姜醒才发现裴律只带个他在GU办公秘书，据说今年峰会随从人员入场资格也卡得异常严格。
“行李这少？”裴律人高腿长，单手拖着铂金拉杆箱朝他走来，机场咖啡厅橙黄色灯光打在直挺鼻梁上。
额前黑发耷拉下来，不戴领带不穿西装褪去那层严肃威严，看起来非常年轻，活像为躲媒体和狗仔而午后隐秘回国大明星，不少机场旅客侧目。
感受到对方情绪明显低落下去，姜醒有些不知所措地挠挠后脑勺，小声地继续着这个不尴不尬话题：“上次去吃饭也是。”
他总算是说出句“谢谢。”
这句“谢谢”他憋很久。
虽然他真正谢并不是这个。
他谢是这次裴律能够挑选他同参加峰会，那天他听到方旭和叶逸对话沮丧很久，但不知道其中关节出差错，竟然柳暗
姜醒像只受惊松鼠般立直上身，端端正正坐好，擦擦嘴边确认自己没留下口水。
“对不起。”姜醒声音很僵，但又带点蒙蒙哑，让他显得无害。
也不知道自己睡多久，这人肩膀不酸吗？
从登机之后直工作到现在，姿势都不用变动下。
姜醒心情复杂，算起来裴律也没有比他年长几岁，可是人家已经在国外完成博士学位，还掌管着GU那大个集团，这次峰会也是特邀专家委员会成员。
太过招摇，不够朴实，姜醒心中暗自评价。他还是觉得裴律平时普通日常便装比较顺眼。
姜醒在实验室熬夜时候见过很多次，裴律穿白大褂，端着马克杯出来等水，姜醒灵敏鼻子嗅到那是款在需要做实验人中非常有名咖啡——熬夜神器。
裴律看起来对在实验室熬夜非常有经验，那些时刻，他会觉得裴律离他很近。
“嗯，
不用托运。”姜醒只有个书包和个十六寸正方形小行李箱。
港屿是浅湾座岛屿，航班不多，从s市过去需要经停，大概晚上才会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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