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醒立马撑起上半身向他靠近:“还以为你睡着!”
姜醒知道他是在调侃自己,脸上浮起层淡淡薄红,瞪他眼,硬着头皮继续嘲讽:“你们整天和他玩在块,也不怕被传染,丢脑子掉智商。”
“以后不和他玩,”裴律目光诚挚,“那你肯带玩吗?也想跟脑子好智商高人块玩。”
“……”姜醒不自在地拿衣服站起来,有些落荒而逃:“去洗澡。”
裴律施施然给他让出条道:“去吧,出来把牛奶喝。”
姜醒洗澡出来,喝牛奶在床上躺下,裴律就在离他不到个拳头距离地方,黑暗中,他撑起半边身体,试探地去看裴律脸。
裴律眉眼深邃漆黑,认真看个人时候,给人专注深情错觉,他问:“你是不是讨厌?”
语气有点受伤,姜醒反应过来,忽然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他也知道不是裴律错,但他情绪管理这门课还未毕业,受气还是忍不住迁怒。
难怪自己没朋友,姜醒懊恼地抹把脸。
沉默会儿,他低着头,别别扭扭直言:“不讨厌你,讨厌叶逸。”
裴律见他软化,唇边涌上点笑意,低声哄:“嗯,也不喜欢。”
律挑眉,指着通话界面质疑:“没说什聊七分钟四十六秒?”
不知触怒姜醒哪根逆筋,他把手上笔放:“你自己打回去问他啊。”
他又不是传话筒。
姜醒“嚯”地站起来去收拾洗浴用品。
裴律愣,下意识圈住他手腕:“你生气?”
刚刚他语气和态度很不好,也不知道裴律会不会介意。
他笨拙又尖锐,后悔和歉意又说不出口,脾气坏性格差,谁会受得?
没开灯夜里隐约能看见裴律沉静面容,闭着眼,睡得平静安稳。
他有些失落地退回原地,忽然,手腕传来圈烫人温热,坚定、有力。
裴律压低声音像片磨砂纸般擦过他耳膜,在午夜寂静里格外性感清晰:“不睡觉偷偷看做什?”
姜醒惊讶地抬起眼,似是不相信裴律也会讲出这样直白话。
他是君子,口不言过背不议人,滴水不漏,无论公私场合都不曾明言流露过自己喜恶,也从不议论别人是非。
姜醒心中忽然有丝解气,旦有人站在自己这边,就变得有恃无恐起来,索性像小学生样在背后讲别人坏话,皱起眉头埋怨:“他是不是有病啊,又蠢又坏,成绩那差,长得也……”
最后句话还是止住,他虽然很生气,也看不起叶逸,但是不能用相貌攻击别人。
裴律觉得他嘴巴毒得可爱,掀起唇角附和:“对啊,又不是什人都能像你样,生来就有颗聪明脑子,还长得这漂亮。”
姜醒就像株典型绿色藓类植物,安静时呼吸低浅,毫无攻击力,是角落里抹日影斜照灰色影子。旦尖利起来,就变成羊蕨齿类,布满叶缘齿口在你皮肤上割开细细密密口子。
但是他生长得很好,色泽清新,茂盛顽强,即便长在角落,你也会想走过去看看。
姜醒挣开,蹲在行李箱边收拾衣服,脸无所谓:“没有啊。”
裴律走过去,抓住他手腕:“姜醒。”
姜醒不得不停下抬起头:“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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