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醒觉得自己当时完全没有责怪意思,语气也很平常。
裴律当场就愣下,看着姜醒加快脚步,好像就要飞快逃离他这个发光体样。
姜醒现在回想起来裴律当时脸上可能是无措,在国际峰会和
裴律应该是从哪个正式场合直接过来,身上还穿着浅灰色西装,打着领带,他询问姜醒:“你晚上还有事吗?没有话宿舍换套衣服。”
虽然姜醒没有明确和他说过,但裴律直觉姜醒应该是更喜欢普通装束白己,那些时刻姜醒会下意识跟自己更亲近,也更放松,甚至是熟稳、亲呢和大胆,裴律很享受。
他觉得自已累天应该有获得被姜醒亲昵对待这个特权资格。
姜醒收拾书包手停下来,抬眼试探地看下裴律,裴律脸还是英隽俊朗,很柔和地回望他,眉毛头发漆黑,丝不苟。
但他就是从那些淡然从容里读到些裴律刻意敛起来疲惫和厌倦。
情世故不敏感,姜醒始终被层直白温吞包裹着,这份不知者无畏坦然让姜醒大多数在人际交往中,少现代人身上那种无谓顾虑和试探,显现出罕见爽利和洒脱。
所以他有话直说,对裴律崇拜和依赖也坦荡又磊落,可是每当裴律想在那双漆黑透亮眼睛捕捉到别丝情愫时,又什也没找到,就是亮晶晶片黑。
裴律不是每天都来,更多时候还是姜醒自己面对复杂繁琐数据、实验室里效率低下课题搭档、独自人僻开高峰期前往食堂处境。
从前他对独孤非常迟钝无感,无牵无挂,独来独往,不觉得自己需要陪伴,但与裴律成为朋友之后,才慢慢体会到点挂念和牵绊(虽然他本人还没意识到这就是挂念和牵绊)。
他只是有时候会想,为什裴律不能像别人同学、室友样,他们每天起上课起做实验起去食堂,但他马上又想,因为对方是裴律。
裴律应该是很累,那种累和他熬实验累不太样,他熬完个实验会回血,会兴奋。
裴律累是会把人空、消磨,让人失去灵魂,变得麻木。
这样想就很可怕,姜醒觉得裴律有点可怜,因为裴律本人好像也很不喜欢那些。
裴律在穿着白大褂和他讨论专业和合作实验时候会快乐很多。
姜醒想起他之前有次和穿得很正式昂贵裴律走在校园里,有很多人纷纷看过来,姜醒很讨厌被注目感觉,他低着头逃避那些目光,小声说:“你在学校里也穿成这样啊?”
裴律留给他时间和精力已经是他非常努力从忙碌中抽挤出来,他要珍惜,做人不能太贪得无厌。
不过有个好消息是最近方旭叶逸被学院抓壮丁去给本科生编教材,(他以为是对方平时选修绩点排在倒数,其实是学院来要人裴律拟名单,但也确实是按绩点排名拟)。
他们近期都不会出现实验室,于是姜醒觉得整栋实验大楼空气都为之新,每天都神清气爽,连同课题组师姐交给他数据分析错误连连也没有阴阳怪气,只是平静塞回去叫人重做。
还有个好消息是裴律说晚上可以来学校和他起吃饭。
裴律回国后就直很忙,食堂卡还没去充,几大食堂也没有逛过,姜醒自告奋勇说带他去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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