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那个留日女生提供
新灵感还是因为裴律。
姜醒不知道这两者有什
区别，尝试是为
实验成果，实验成果是为裴律。
终极目指向裴律。
但姜醒是个很严谨人想不清楚事情就不会断下言论，只把心理历程直接抛出，客观如实描述:“
看到这个新方法时候是在你打电话之前，有点兴奋，想来试试，但下雨，又有点晚，还没想好是不是真要出来，然后你就打电话过来，挂之后是真睡不着，就直接爬起来。”
逻辑线条很清晰。
姜醒反手把门关上，声音细细:“睡不着。”
裴律皱下眉:“失眠？”电话里姜醒也没说啊。
姜醒看着他，不知道怎说:“也不是。”
“本来是真准备睡下，但是在网上和别人交流之后，又有点新想法。”
“不试
试睡不着。”
暗事情，许是大家茶余饭后以讹传讹。
可在进入实验室见识到方旭叶逸这些无耻之徒下作后，又觉得传闻兴许是真，这个令人不可理解世界就是会发生这些不公、阴暗、令人发指、冤屈无处可申破事。
只不过它还没落到你头上，你不知道。
现实永远比传闻更恶俗不堪。
实验室是二十四小时开放，深夜漆黑教学楼还是令人发寒，空无人，寂寂幽响。
新灵感很令人动心，但会让姜醒犹豫，只有裴律说自己不是很顺利电话会让姜醒下定决心，果决出门。
裴律看起来是对答案满意，微微偏身，给他让路，看起来甚至是个有点像欢迎姿势。
姜醒问:“你呢？喝酒不需要休息吗？”他直觉得裴律休息不足，虽然精神不错但是全日无休，天掰作四十八小时用。身后有股无形力在推他，不可松懈半分。
“晚上有个跨国视频会议。”今天谈判合作不顺利，国内交易不公开透明
解释神情很认真，透露出潜意识里，他非常希望裴律不要因为这个误会他说“睡”是因为不想继续聊天而随口诌来敷衍。
“想把实验快点做完。”
姜醒坦诚起来是很直白，表情自信:“这个实验对项目成果很有用，对你也很有用。”
所以想快点做完。
于是裴律在并不明亮光线里，大胆地、肆无忌惮地打量、审视他细微表情，声音是低:“那你这晚过来究竟是因为想马上试试还是因为对真很有用。”
姜醒加快脚步抵达实验室，“咔哒”声，他在被朵花瓣惊吓到之后又再次被吓到。
里面居然也出来个人，他提口气瞪圆眼睛看着四十分钟前在电话里他亲口道晚安裴律。
裴律在过道上堵住他，身上已经换下视频里那套妥帖西装，穿得很休闲，两道杠长裤衬得腿长，白色棉质T恤让人看上去很柔和，姜醒看不出隐在昏暗光线里logo，但他觉得这样简单干净裴律比刚刚视频里那个西装革履裴律更好看，更有神采。
他在门外探头靠近点，对方应该是简单洗过澡，气息冷冽清爽，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只有发鬓和耳后根还有细小水珠。
裴律也有点惊讶，不过语气里没有责备，也不计较姜醒骗他说要睡事情，只是问:“怎这个点还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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