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他们走到长廊上，雨已经彻底停
，空
姜醒点点头，在他身边坐下，掏出
本爱伦坡悬疑小说。
裴律自认为是还算专注人，但现在他没法集中注意力，姜醒应该是来时候经过西苑那片花坛，那里栀子开得很野很疯，姜醒头发和衣领也沾些。
整个人都气息很轻，像盏不太明亮但光线很暖灯，让裴律这间办公室不再空旷死寂。
姜醒察觉到:“你看
干什
？”
裴律反应很快，盯着他手上红笔:“你看小说也做笔记？”是在画好词好句吗？
裴律制止:“别揉眼睛。”姜醒用力眨眨眼，挤出些泪水，有些无语地抱怨:“眼镜坏。”
“怎弄？”裴律非常珍惜在被合约条文挤占完全深夜里挤出这些零碎分秒，去听姜醒亲近又认真地跟他抱怨这些零零散散琐碎。
“燃点到，很激动，去拿试剂，就把它挥到地上。”
“那幅眼镜很好戴，”虽然他平时不会直戴着，但是舒适度很高，姜醒颇为惋惜，“它很轻，也有点贵。”
裴律拍拍他手背，以示安慰:“那们再去重新配副样。”裴律知道他不喜欢用新东西，最好什都和原来模样。
作者有话说：醒：啊眼镜给搞坏，这……
偌大实验室静谧，两人专注投入到自己任务中，各干各。
裴律又泡那种被他们圈内誉为熬夜神器咖啡，香气浓郁，他给姜醒也泡杯。
姜醒突然说:“好伴侣。”
裴律惊愕:“什？”
“要把疑点都列出来，推完线索，再看结局。”姜醒颇为骄傲，“这是在网上看到方法，很过瘾，而且可以锻炼逻辑推理能力和想象力。”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能比作者设置出更反转惊艳局。当然，过后反思，很有可能是他盲目自信。
裴律沉吟，点头称赞:“很厉害。”又看许久，姜醒合上书，很轻扯下裴律衣袖，裴律从报表中抬起头。姜醒煞介其事地把自己定好间隔闹铃亮给他看:“该做眼保健操。”
“……？”
姜醒颇具养生意识，语气很像高中教导主任:“长时间久坐或导致肩周炎颈椎病干眼症，你跟到走廊跳望下远处。”
姜醒摇摇头:“不记得那家店，是杨夕找。”以前他戴黑框眼镜，杨夕说浪费这张脸，刚好他度数长需要配换，杨夕便自告奋勇，为他挑这款银丝边框纯钛眼镜，姜醒觉得很轻，就同意。
裴律觉得这位同乡名字在姜醒口中出现频率未免过高，衣食住行，不说面面俱到，但也还是过高。
于是他沉默几秒，保证:“那再帮你找副，找到你满意。”
姜醒心里那点惋惜又消散，问他:“你还没做完吗？
“嗯，还要等对方报价过来。”
姜醒忽然从身后亮出罐糖奶调剂，指指他杯子:“有你这个咖啡咖啡伴侣。”
包装硕大三个字“好伴侣”就是它原名。
“……”裴律心又安然回归原位。
下半夜，姜醒率先收工，蹑手蹑脚从裴律独立办公室门外探头，裴律放下文件:“做完？”
“嗯，数据统计等明天再做。”他眼睛酸涩，头脑也不甚清醒，抬手就想去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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