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律心想,如果姜醒现在想要,自己颗心都可以掏出来送到他手上。
对方露出伤心和绝望每时每分每刻都在以十倍百倍千倍程度反噬到他身上。
姜醒抿起嘴唇,神情变得倔强冷漠,问他:“是这样吗?”
“裴律,你可以亲口跟说遍吗?”
手上实证足以留到后面翻盘。
铤而走险步,也是迫于无奈步。
姜醒低着头,截白皙柔软脖子,被沉重伤害压得不堪击,后颈突出来那小块骨头显得格外脆弱,和他这个人现在样,摇摇欲坠。
裴律沉默就是答案。
“斤斤计较?”
“不识大体。”
“以卵击石。”
姜醒声带沙哑得仿佛喉咙里被人塞把沙子,气声诘问像杜鹃啼血,他每问句,裴律心里就被把尖锐凿子刺进分。
姜醒看起来太可怜,即便脊背依旧挺得笔直,依旧像被人遗弃被赶到路边只小狗,天上落,bao雨,他耷拉着耳朵和眼睛,眼神蒙上层颓败灰色,在雨幕里静静地趴着,被欺负厉害特别委屈。
裴律幽沉深沉眸心狠狠缩,血液却在煎熬地沸腾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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