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醒好像得到原谅样整个人松懈下来,软趴趴窝在裴律怀里,有气无力地祈求:“再不说这种话,你也不要再生病。”
“好,”裴律做出保证:“不生病。”那种笃定好像祸福忧喜生老病死他能自己做得主似。
抱很久姜醒也没有放手,裴律只好说:“太晚,让黎升送你回去。”
姜醒尖下巴抵在裴律肩上,手把他衣领子抓得巴巴皱:“今晚不回去,明天陪你做复查。”
“不用,这里没有陪床,你睡不好。”
他语气更低更颤,重复请求:“裴律,你不要痛。”
“刚才说错,以后永远都不会再说这些话。”
姜醒看起来实在太可怜,裴律几乎要心软,但他还是要姜醒紧紧记住件事——如果他想撇开裴律,裴律就会真受到很深伤害。
他把姜醒放在很高位置。
姜醒是裴律理想与真理。
裴律目不转睛地望他好会儿,声音很轻地问:“可是,们不是盟友吗?”
姜醒嘴唇张张,没有声音出来,喉咙滚滚,他才找到自己声音,尽量让自己话听起来无比坚决:“反正,你不要管。”
裴律就又问:“你要抛下啊?”
看起来是裴律在帮姜醒忙,为姜醒忙前忙后殚精竭虑,但只有裴律自己知道不是。
不是姜醒需要依附裴律去维权,而是裴律需要姜醒在他身后去跟这个他看不惯世界做抗争。
“没事,趴在你床边就可以。”这样离裴律还更近
如果姜醒本人无法割舍自己真理与理想,那裴律也无法割舍。
姜醒不愿意放弃自己,那凭什要裴律放弃,裴律也要坚持捍卫和守护自己想要。
裴律知道自己很恶劣,也知道姜醒定会上钩,他算计自己理想与真理,并将最终得到他。
姜醒迟迟得不到回应,惶惶恐恐地抓着他衣襟晃晃:“裴律?”
裴律低头与他对视,目光幽深复杂,在姜醒忐忑紧张十几秒后,裴律才又重新伸手回抱住他。
姜醒对手或许只是方旭叶逸们,但裴律对面是些更庞大、更根深蒂固、更难以撼动东西,比如不公正交易规则,比如腐败苛冗管理制度,比如陈旧迂古创新机制等等等等,裴律在这套框架禁锢之下生存得异常苦痛,竭力挣扎企图摆脱这种违背原则、良知和底线窒息,所以他总把姜醒当成氧气,当成离公平、真理和理想最近地方。
他们起熬过很多个漫长黑夜,起度过很多个闷热黄昏,起经历无数场夏天,bao雨,还没有起等到破晓黎明,他真理和正义现在对他说,反正你不要管。
裴律垂下眼晴,把手从姜醒怀里抽出来,声音很轻地告诉他:“姜醒,你这样说,让觉得比当时胃里抽痛不断被人灌冷酒还难受。”
姜醒被他吓到,这真是非常严重、诛心话,他连忙去把裴律手抓回来按在自己心口紧紧拽着,人也缩回他身边,嘴唇抖着:“、不说,你不要痛。”
裴律平时人很好,但坏时候也可以很坏,他似乎是要对方牢牢记住这种痛,所以并没有回抱他,反而露出种罕见无情和冷酷,以此作为惩罚,姜醒就执着地去拿他手抱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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