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声音带笑道:“跟你赌!”
额尔古和车卞同起身,叫道:“方宁弟弟!”只是个颇带责怪,另个则又惊又喜。
车卞喜得直搓手,道:“好弟弟,你真是二哥亲人,二哥心肝儿……”
额尔古却不乐道:“谁要你赌这个?快戴上!”
来人正是屈方宁。他与额尔古、车卞同为锡尔族人,同帐而眠多年,最是要好不过。见二人心急,嘻嘻笑,便在额尔古身边坐,道:“古哥跟人比赛,怎能不来助威?咱们三个好比个人,你们押彩头押不过别人,看着也不开心。”
额尔古却皱下眉,道:“那这珠子怎到你手上?难道是偷……”
老哈跳脚大骂道:“放屁!放屁!老子珠子来得正正当当!王妃死后,御剑将军自然也把这车子搬到别处,不然天天见,多伤心!天长日久,少不得有脱落,那在鬼军侄儿……呸!说你们也不知道,赶紧给拿彩头出来!”
车卞勾勾地盯着珠子,嘴里却道:
“老哈,听说那珠子共有三种,种也是你这个这大,只是圆溜溜;还有种足有鸟蛋那大,颗就能把座大帐照亮。你这个是最差,不够看啊。”
老哈唾道:“那是珍珠!你当是玻璃弹子?鸟蛋那大,千颗里才能有颗。你说老子差,你拿个好出来?”
满面涨得青紫,咬牙,从怀中取出个小小锦盒来,郑重地摆在台上,小心地打开盒盖。
车卞嗤之以鼻,道:“这破盒子二哥见多,个个巴巴掏出来,打开全是西……贝货……”忽然之间,两眼直直勾住盒子,再也不能移动分毫。
盒子里赫然是颗水滴状珍珠,正幽幽吐露光芒。
老哈叫道:
“车老鼠,你不是自称阅宝绝,什金银宝贝都逃不过你眼?这东西你见过没有?”
额尔古怪道:“押不过便押不过,干什赔上你宝贝戒指?”
屈方宁靠在他肩上,笑道:“是相信
车卞只得在身上踅摸,半天才拿出几只金锭,条水晶坠子。如在平时,也是莫大赌注,但跟老哈珠子比,顿时显得十分寒碜。
额尔古倒是心直,见彩头压不过,便认输道:“不比,你这东西太贵!”
老哈见二人吃瘪,心中比赢十次还要畅快,越发拿着那只下注空碗凑上去,叫道:“比啊,怎不比?东西都押,怎能不比?韩儿,你赌谁赢?”
年韩儿抿嘴笑道:“赌你!”
老哈放声大笑,十分得意。忽然手上沉,叮啷两声,两枚光彩熠熠宝石戒指已落在碗里。
车卞喉头滚动下,嘶声道:
“怕不是御、御剑将军……”
老哈尖声道:
“算你识货。正是!御剑将军当年为迎娶奈王妃,命人造部漆黑车子。车子厢壁和尖顶上,镶着千八百颗这样明珠!奈王妃就坐着这部价值连城马车,从辛然嫁到千叶,嫁给草原第英雄。她来到妺水那天,正好是个黑漆漆夜晚,天空中没有颗星星。马车上千八百颗珍珠,却齐放出耀眼光华,仿佛是星光从天上陨落到人间……”
年韩儿目光潋滟,低语道:“……生中能有这遭,也不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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