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额尔古揽着屈方宁腰,无奈道:“好好坐着别乱动,古哥手都撞偏。”
老哈心中惊骇,暗想:“如此使力,连呼吸都十分艰难,他竟能开口说话!”
心中颓,气势也便去。相持少顷,额尔古大喝声,将他手臂口气按下。砰声巨响,台面裂开几条大缝。
老哈整条手臂至肩,全是片酸麻,动动也不能够。只见额尔古随意甩甩手腕,便稳稳端起酒碗,喝口。
还有甚不服气,讪讪地就离开。车卞忙拿那
屈方宁整个人全不着力,懒洋洋地靠在额尔古边,忽道:“小韩儿,你往哪儿去?记得你刚才押老哈,不得随点儿彩?”
年韩儿见他来,便点点挪开身子,此刻已悄悄走出好几步。听见他叫到自己名字,忍不住蹙下秀气眉,回头甜笑道:“小屈哥哥,叫韩儿随什彩?”
车卞抢道:“把自有财物,押入赌局,便是随彩。比如这个坠子——”掏出条水晶坠子掷入碗中,指道:“押古哥!老哈要是赢,你便拿去。”
屈方宁点头道:“就是这样。小韩儿,你押什啊?”
年韩儿手指绞弄发尾,轻嗔道:“是个最穷,身上没有文钱,哪有什可押?”
古哥,只会赢,不会输。”伸手向桌上指指,示意要酒。额尔古忙取来,屈方宁又翘翘嘴唇,额尔古立即把碗边就口喂他。套动作熟极而流,分明就是平日做惯。
车卞边摇得碗里戒指铛铛乱响,边道:“老哈,们押好,你快坐下来,这就比罢!”
老哈刚得意小会,就被打回原形,嘴角抽动,却不说话。
车卞摇得越发急,催道:“怎,方宁弟弟这两枚戒指,还差你破珠子不成?”
老哈面色抽搐,看那戒指时,嵌是两枚纯明澄澈、纤毫不染红宝石,圆方,都有指肚大小,本身已是极其难得宝贝。更兼来头巨大,乃是安代王亲手赏赐,代表本族无上荣耀。说比不上这颗珠子,连自己都不能信服。
这时台上较劲已然开始,屈方宁却毫不关心,轻轻咬着手指,上下打量年韩儿番,目光停留在他鬓边花朵上。
年韩儿这朵花戴好半天,迎来送往,颦笑自若,从无半点扭捏。如今被他瞧,居然有些不自在,摸摸花瓣儿角。
屈方宁这才往他鬓边指:“就赌你这朵花罢!”
此刻台上二人相持不下,对肌肉虬结手臂皆全力运劲,手腕相交处格格直响,连木墩桌台都颤抖不休。所差只在老哈满脸狰狞,额尔古却毫无表情。
老哈整个人使力使得几乎悬起来,忽觉额尔古手微微晃,心中喜,立刻抢入,想抓住这稍纵即逝机会。
他忽然后悔,忙把锦盒盖,匆匆往怀里收着,嚷道:“……还有事,不比,不比!”
车卞把手扬,衣袖扫过他眼前,笑眯眯地说:“别啊,老哈!东西都押,怎能不比?”
衣袖落处,他指头上已捏着颗明晃晃东西,不是那珠子又是甚?
老哈无奈,只得坐下,索性豁出去,道:“比就比,老子难道真怕你们?说不定老子保得住珠子,还赚对戒指!”
当下活动手腕,准备背水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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