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里东西翻倒。两个其蓝士兵提着裤子从棚屋里骂骂咧咧地出来,见没有甚纠纷,猫腰又进去。
“方宁,你猜在想甚?”
屈方宁收回目光,托着边脸颊看他。
“这辈子,只靠今天就能活下去。”
屈方宁瞧他会儿,目光又转向天边。
小亭郁摸口袋,满怀抱歉地说:
“对不起,钱已经用光。”
屈方宁却指着他轮椅,笑眯眯地对小姑娘说:
“那把椅子,就是他钱包。你喜欢珍珠?只要摘得下来,尽可以拿去!”
小姑娘看看轮椅,又看看屈方宁,嘻嘻地笑起来,忽然在他脸上亲口,转身飞快地跑。
骆驼卷起舌头,舔口腌菜,似乎觉得很有滋味,咂好几下穿着铜环嘴唇。
牵骆驼商人回头看,也并不生气,还是不紧不慢地走着。
两人坐会儿,觉得肚子饿,就告别骆驼,去路边买大把烤羊肉串,你根根地吃着。
羊肉也不见得很肥美,却不知为什特别好吃,两个人吃得都停不下来。卖烤羊肉大婶见他们吃得多,还附送碗浓浓奶茶,更是无上美味。
最后彻底吃撑,根本走不动路,只好在石头台阶上歇会儿。
马儿就不好走。
只有牵骆驼西域商人,还在不紧不慢地走着。
小亭郁便指着骆驼,说早上看到事。
“前面那个人顶着个平底竹箩,里面菜都被骆驼吃得光光,他还在跟人讨价还价呢!……”
屈方宁听完,似乎明白什,突然把他拦腰抱,轻轻地跃上骆驼背。
“嗯,也是。”
两人回去时候,夜已经深。
屈方宁果然利索地接手虎头绳活儿,不但盥洗、换衫、铺床手包揽,还替他轻轻按捏许
“你比珍珠可爱多啦!”
伴随这句笑语而来,还有五六枝剪得漂漂亮亮鲜花。
小亭郁在边忍不住地笑。屈方宁愣下,摸摸自己脸,也有点害羞地笑起来。
夕阳至此也完全沉下去。淡金色集市轮廓渐渐隐没在夜色里,只剩挂在草棚角牛油灯,映照着木炭暗红色火光。
两人静静地坐在台阶上,听离水拍打岸边声音,风把石头上热气带走声音,还有河边棚屋里,女人艳丽笑声。
不多时,个高高瘦瘦男孩儿与几个同伴,推着小亭郁轮椅,做着滑行游戏,时快时慢地过来。
那为首男孩儿停在台阶下,手撑着椅背,手张开,轻盈地转好几个圈儿,同伴们都喝彩不止。
小亭郁忙起来道谢,但别人早就勾肩搭背地跑开,去寻找另个游戏。
个卖花小姑娘双手高高地提着裙子,踢踢踏踏地来到台阶下,仰起小脸。
“哥哥,买花吧!”
小亭郁斗然离地,心中说不出慌张,“啊”地叫出来。
屈方宁双臂把他圈好,让他端端正正地坐在骆驼上。
驼峰上铺着绣金波斯红毯,厚厚层,倒也并不颠簸。
屈方宁取旁边草棚上放、长长腌菜叶子,逗骆驼吃。
等小亭郁坐稳,也忍不住学着他样子,拿毛茸茸长草去撩骆驼鼻子。只是不能太过前倾,不然就要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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