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敦赞叹道:“早听说这位贺叶护骁勇善战,曾单枪独闯千军之中,怒斩敌首二十有三。千叶早已遍传盛名,只恨不能见,想不到竟是大王爱婿!”
鱼丽公主笑骂道:“放屁!千叶有御剑坐镇,贺真这点名头,值得甚?说不定私底下早就议论几百次,说嫁不成御剑,只好找个次!”
尔敦立刻高举双手,道:“真主可鉴,可没这说过。”
鱼丽哈哈笑,道:“不同你废话!贺真好得很,你见便知。”拉
公主大笑道:“你能大几岁?甚狗屁叔叔!”把住他手臂,轻轻跃,落在地上。
小亭郁见她身戎装,皮靴橐橐,肌肤黧黑,眉眼中颇有征伐之气,分明是员骁将。哪里像个公主?
当下跟屈方宁对望眼,彼此眼中都是又吃惊、又好笑神色。
尔敦边走,边夸张地东张西望,又唉声叹气,似乎在寻找甚。
鱼丽公主笑道:“老敦,你别找啦!他不在这里。”
兰后睁开美目,瞧眼,便不再瞧。商乐王挥挥手,让她们也下去。
小亭郁暗暗吃惊:“这王后好大气派!妻子当着丈夫面,哪有这样指手画脚?”
再看那兰后,盛装之下,依然带着楚楚之致,教人见便要心生怜惜。年纪也甚轻,顶多不过三十岁。说句失礼话,跟白发苍苍商乐王是极不般配。两人模样,莫说夫妻,就连做父女也嫌差太多。
忽然间,天边毕帕、毕帕几声巨响,只黑色铁舟从天际急速跃水,划向洲边。名女子双手各握支粗大铁桨,挥得团黑云般相似,口中呼喝不绝,宛如雷霆万钧。
商乐王笑道:“鱼丽来!”
王后手中抱着只皮毛雪亮白狐,轻轻揉着太阳穴两侧,蹙起眉心。
商乐王关切道:“怎?”
王后软软地倚着手臂,摇头道:“听到这击鼓声,……头就疼。”
尔敦忙起身行礼道:“还没问兰后玉体金安?”
他平时嘴里从没个正经,这句却问得谦恭之极。
商乐王关心道:“贺叶护还未归来?”
鱼丽公主道:“原本就是今天,女儿刚才在洲口没接到,想是绕远路。”
商乐王微微颔首。尔敦却惊呼道:
“莫非是那位‘神将’贺真?”
商乐王笑道:“正是。”
众官与使者忙上前迎见。小亭郁从没见过这位传说中公主,不禁十分好奇,往前推好几步。
尔敦双手握筒,凑在嘴边叫道:
“别多年,公主骁勇如昨,真是可喜可贺!”
鱼丽公主也遥遥举桨,笑道:“老敦,你也精神得很哪!”说话间,铁舟已接近岸边,溅起水花无数,惊得凫雀乱飞。
老敦佯怒道:“什老敦?连叔叔也不叫!”却伸出手去,接她上岸。
兰后点点头,道:“好得很。”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说话有气无力,眉头簇得紧紧,哪里像个好模样?
但尔敦却不敢再问,又深深行礼,才缓缓落座。
商乐王向场中道:“王后既不喜欢,那便换下去吧。”
少顷,勇士、鼓架、击鼓士兵撤得干干净净,百余霓裳翩跹女子,或抱琴瑟、琵琶,碎步上前,排作扇形,正是当下北草原贵族中时兴南国曼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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