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道:“是。小人借学箭之机,三天两头凑在他身边,年深日久,总是有些用处。”跪在地上,替他斟酒。
屈林注视酒液溅落,道:“那也
他性子偏僻冷淡,绝少这般求人。屈林听他口吻热切,心中动:“这可真叫死心塌地!”当下转过身来,神色冰冷,道:“抱歉,表哥。从小就有个怪脾气,只要是东西,宁愿烂在自己手里,也不愿交给别人!”
说罢,扬长而去。小亭郁紧紧咬着嘴唇,目光几乎钉穿他背影。
众奴仆见主人与人斗气,生怕迁怒自己,无不战战兢兢。屈林径自迈入座小团帐,向地下闲坐人哼声,道:“你倒是悠闲。”
屈方宁赤足踏在柔软地毯上,正百无聊赖地拨弄着铃铛,闻言抬眼笑:“主人亲自出马,自然马到功成。”
屈林俯身捧住他脸,皮笑肉不笑地说:“可是为你当回坏人。”
万里地跟着去。你在其蓝倒是风光,却让你表弟颜面何存呢?如这次不给他点教训,这个万奴之主也不用当!”
小亭郁身上寒,惊道:“你要怎对付他?”
屈林阴森森道:“切成八段,泡在马奶中下酒如何?”
小亭郁面上血色唰地褪得干干净净,颤声道:“你……你敢?”
屈林哈笑,道:“他是奴隶,做什都只由得!”
屈方宁靠着他手,仰视他道:“主人大恩,小人铭记在心。”
屈林啧声,松手坐在毯边,把头上银饰繁重礼冠扯下来,掀起衣襟扇风。团桌上放着两只小瓷碗,注满青梅酒。那柄“易水寒”贴碗而放,将梅酒冰得白气森森,连碗上也渗出许多水珠。屈方宁献上碗给他,道:“主人,你法子虽好,还须给小人换个藏身之处。不然他找上门来,小人不是危险得紧?牙齿手指虽是贱物,却也少不得。”
屈林喝口酒,瞥眼他手,道:“别谦虚。你这双手,从前已经很不赖,现在更是要跟鬼王学箭,那怎少得?”捉起他手,拨拨他拇指上那枚扳指,道:“派你到其蓝,本来没抱甚希望。谁料你出手,就给带回这手天牌。别说,连爹见,也不禁对你另眼相看!”
屈方宁低头道:“都是主人教导有方。”顿顿,又道:“主君大人有何指示?”
屈林道:“也就是先缠紧些罢。御剑天荒岂是那好相与?从前爹想跟他攀交,送珠宝、美人,堆积如山,他何曾看过眼!”
小亭郁语调突然变,结巴道:“你……对他做过……什?”
屈林不解道:“甚?”
他怎也没猜到,小亭郁此时心里想却是:“方宁……那般灵巧熟练,该不是屈林……欺负他罢?”
屈林见他神色不豫,张手,道:“不爱说废话!以后你见他次,就切他根手指;你跟他说句话,就敲下他颗牙齿。你要是不想看到他身上少点什,趁早别来找他!”袖子拂,转身就走。
小亭郁急道:“屈林,他在你这里,不过是个炫耀物件。如让他跟去,必定大不相同。从没向你求允过甚事,单单只是这个人,你就不能……答允?要是你喜爱这样武艺高强,以后还你十个八个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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