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看,屈沙尔吾果然没有食言,真另起炉灶,给他们开辟座侧帐。虽然也是废旧布料拼凑、虫啮孔洞丛生,比起原先四十人共居通帐,简直如天堂般。车卞早就发愁没处藏他那些珍珠宝贝,见这个天然藏宝窟,大叫声,在帐中泥地上打十几个滚,边嚎叫“方宁弟弟,心肝!二哥爱死你!”
回伯也懒得鄙夷他。他也没有别拾掇,只摸黑捡几件破旧布衣,抱两束干草当床褥,就去奴隶长所在备帐取水。夏天抢水人最多,去得晚,连洗马、刷锅肮脏残水也没有。好在今日王爷寿辰,大半奴隶还在前面忙碌,又有车卞金钱开道,打盆水还算干净。
屈方宁也抱着水盆过来,却不忙着脱袍子,先把那朵女葵花摘下来,珍惜地放在
他说得太也龌龊,额尔古连叫好几声“放你娘屁!”连回伯都忍不住伸出只手,做着鄙夷手语。
额尔古又好声好气地问:“说咱们从会走路就认识,行不行?”
屈方宁轻轻嗯声,道:“行。以后都这说。”
额尔古想到自己跟他交情平白又添几年,心里高兴,又去接他来背。屈方宁抬腿踢他下,叫回伯走远些。
车卞却又笑嘻嘻地凑过来说:“想古哥,从小力大如牛,招兵点将,八岁就打下小燕山半地盘。古哥要摘巢窝,哪个敢说半个字?只有方宁弟弟刚来时候,那小眉头蹙,不理不睬,给足他气受!们还眼巴巴地等着两个人打架,谁知过夜,就手拉着手、亲亲密密地起走出来,个爬着山,个在山脚下望着……啧啧啧!这才是天生要做兄弟!”
汗津津贴个人上来,也只是举起马肠对火光照照,口中极轻地问句:“对付两个老狐狸,不容易吧?”
背后少年有气无力地哼声,连说话也懒得说。
会儿,车卞瘦瘦小小、猴儿似身影出现在篝火边。也不知他往总管们手里放个什,总之虽然宴席还在源源不断地开着,他立刻就能回去。
回头看,屈方宁又睡着。于是背他起来,起走上去通帐路。
暑气还没有下去,星星已经出来。
屈方宁也踢他脚:“说得不对!不许这说。”
车卞躲着他脚:“哪儿不对?刚来时候不对?还是手拉着手不对?”
屈方宁睁开眼睛,瞥他眼,也不说哪儿不对,只自言自语地说:“将来升帐行赏,不论功劳,只论交情。跟多年交情,就多赏百斤黄金……”
车卞忙不迭地说:“认得!从小就认得!方宁大人!你还没出娘胎,小就认得你!”
额尔古跟屈方宁起“呸”出来。回伯忍不住又伸出手,做着鄙夷手语。
额尔古见他背得吃力,拍拍自己肩,道:“来背他吧!”
屈方宁嘀咕句:“回伯,好臭。”手却不放开他脖子。
于是回伯在他屁股上打下,依然背着他。
额尔古见他半醒不醒,忍不住问:“今天王爷问们是不是兄弟,那是什意思?”
车卞嘻嘻笑道:“多半是见们古哥健壮可爱,要给他找个婆娘。先探下口风,免得被哥哥弟弟几个起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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