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晏心道:“要是师父怪罪下来,拼得自己名声不要,也要替小师弟辩驳清白。”当下故意打个哈哈,道:“不担忧!有甚可担忧?万师父真把你绑上,也可以请东山上那位师伯来为你求情嘛!他是师父师兄,对你又是另眼相看,肯定不忍心你在思过堂黑咕隆咚地牢里受苦。”
朱靖“啊”声,道:“你说柳师伯吗?可有许久没见过他。”
杨晏笑道:“下山之后就没聆听过他老人家清奏,思念得紧罢?”
朱靖立刻点头道:“思念得紧!”又忙问:“
惜才会对你穷追不舍。要是啊,哼哼,刀剜掉他贼眼珠,再钩割断他狗腿子,看他还敢不敢这纠缠!”
朱靖听他说得甚是凶残,思忖下,认真道:“师兄,无故伤人肢体,不是侠义道所为。何况这位小王爷除行事张扬些、缠人些,也没有别不是。再说,别人直客客气气,只说要跟交朋友,可没说要断……什袖啊。”
杨晏怪道:“交朋友?你在江州随口提句‘明儿就见不着这梅花’,第二天,他就遣人运来万枝白梅,给你活活造个梅园;前阵你过生日时候,这小子整整送来十头白象,把个庆州弄得万人空巷!你打尖、住店,早早地就把钞会;十几个捕快、侍卫,天天追着你,给你送红叶诗、方胜儿!谁是这交朋友?”
朱靖怔怔,才若有所思地点头道:“师兄你这说,是有些让人害臊。尤其是这十几位侍卫大哥,身手既高,眼力也好,常常在大街上齐刷刷排成两列,朝跪地行礼,着实叫人无地自容。”
杨晏拍拍他,语重心长道:“你明白就好。这种官宦人家公子哥儿,最不讲甚礼义廉耻,甚混账事都干得出来。养小倌、捧戏子还不算,连身家清白江湖子弟,他也敢打这些肮脏主意!任他怎花样百出,你都只当没有看见。他花偌大心力,就是为诱骗你入他觳中,害得你为世人不齿,身败名裂。”
这几句话他说得甚是郑重,朱靖也肃然正坐,道:“谨遵师兄教诲。”他自幼长于九华山上,从未出门步,连男女之情也不懂得,对龙阳道,更是无所知。只知这断袖事,十分凶险,乃是头与魔教齐名洪水猛兽,大大不妙,万万不能招惹点。师兄既然说不能断,那肯定是不能断。
杨晏又道:“可恨这个姓梁,仗着们不好跟朝廷里人动手,对你死缠烂打,弄得天下皆知。江湖上人多口杂,这要是传到师父耳朵里,她老人家怒之下,惩戒于你,如何是好?”长长叹口气,甚是忧虑。
朱靖奇道:“他缠他,又不曾理会,既没收过他件东西,也不曾跟他说过句话。师父为什要惩戒?”
杨晏见他派天真,心中甚是不好受,想:“江湖上众口铄金,人心可畏之处,这小师弟哪里懂得?这天杀狗王爷,怎就盯上他?”只恨魔教人才凋零,没出几个妖艳美少年,以致自家师弟遭此横祸。即摇头道:“不是师父要迁怒你,实在是……实在是……”“实在是”两声,便说不下去。
朱靖安慰他道:“师兄莫要为担忧,师父侠骨仁心,必能明辨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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