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饼子,立足看,仍是毫无头绪。说不得,只得试试运气。当即深吸口气,向西峰奔去。只见山路极狭,几乎便无路可寻,又有处断崖横亘山背,须从索桥经过。不禁心想:“此山当真险恶,怪不得荒凉至此。”过索桥,便见座残破古庙,凄立山风衰草之中。庙门紧闭,窗扉中微有光亮透出。
正待上前察看,只听见个口音生硬人冷冰冰地说道:“……九华派好大名声,门下弟子却如此不济!免离,把这半死不活小子弄醒。”
个娇嫩明秀少女声音应道:“是,净光师叔!”接着便是阵拖拽声。
忽然水声哗然,人似被呛得咳嗽数声,怒道:“呸!石净光,你枉为派门主,使手段连江湖上最末等都不如。有本事堂堂正正决斗,姓杨要是输
受严师教导,从不扯谎骗人,只得红着脸道:“失礼。喻大当家声音,当真……好听得紧。”
御剑顿顿,重新望向湖面,嘴边露出笑意,道:“你是第二个这说人!”
朱靖心中悄悄地好奇着,却也知道太过无礼,不敢发问。
待侍卫完全走远,才端正地站着,再三道谢。御剑不以为意,道:“出门在外,都是朋友。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又道:“少侠与官府这个梁子,看来结得不小啊。”
朱靖涨红脸,待要据实以告:“不,这是位断袖王爷派来请喝茶。”忽然难为情起来,咬咬牙,狠心,说平生第句谎话:“是……是!”
御剑见他语气古怪,神态颇不自然,料得他在说谎,心中笑:“这看就是个老实孩子,哪像们家那个老油条、小骗子?也就是呆呆模样,有几分神似罢。”点点头,告辞道:“江湖险恶,世事茫茫,望多珍重。”朱靖忙赶上问他住处。御剑手指处粉墙黛瓦大屋,道:“就在其间。”即下桥而去。
朱靖举目望去,见那大屋后座金碧辉煌寺院显眼之极,那是皖南第名刹崇化寺,香火鼎盛,游客如云,当下默记在心。下桥之前,不知怎地,却掏出荷包,将摊上那柄红油纸伞买下来。
他心中牵挂师兄,下桥,便折返先前茶楼。杨晏仍不见踪影,却在街角发现朵小小莲花,正是他九华派传讯暗号。笔画极为潦草,显然是匆匆划就。他仔细看,心中大震:“这是六师兄独门兵器恶蛟双钩!怎地亮兵刃?莫非遇到敌人?”顿时心急如焚,急忙提气纵身,循着暗号追去。
这暗号兜兜转转,在城中迂回良久,才渐往城外指去。路东行,出官道,过田郊,又踏上山路,天色渐暗,四周景致亦渐渐荒凉。忽而个急转,柳暗花明,眼前奇峰突起,人声嘈杂,暗号却中断。
朱靖心中焦急,仰头望,见东边高峰林木荫秀,禅寺森然,条入寺山路石级蜿蜒,不下千级,往来香客络绎不绝,手中香烛点点,连成条长河。西峰却矮小荒芜,树木稀疏,风声飒然,鸟雀不飞。时拿不定主意,见山脚下有卖素饼,便买十来个。他自早上喝碗白粥,再无口水米落肚,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但师兄至今安危不明,他也不愿人独食。想到杨晏爱吃油重,让卖饼多蘸好几层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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