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心想:“年纪轻轻,偏要走上这条不归路。”摇摇头,举步进门。路经屈方宁
车卞大觉耻辱,叫道:“二哥能看上这破玩意吗?是它自己掉!”
屈方宁心中乐,想:“这东西确是文不值。”不知怎地,他手掌碰这木牌,心中便是阵亲切,仿佛是位多年不见老友,迢递千里来到自己面前。拿在手里,便不想放下,更不愿还给他。心中也不禁奇怪,翻来覆去看许久。
车卞见他很是喜欢,劝他留着玩儿。屈方宁琢磨,等朱靖回山,自然有人替他重制,便大大方方收进怀里。
门外长街,朱靖正向御剑躬身道:“喻大当家,有劳今日款待,就此别过。”
御剑见他举止客气得过分,语气也十分淡漠,还道他是为白天梁惜之事烦恼,温然道:“朱少侠,江湖上流言纷纷,不必兼听。不能尽如人意,只须无愧于心。”
方宁弟弟,那位朱少侠,对你好像很有敌意啊。”
屈方宁懒懒地伸直腿,笑眯眯道:“哦,真吗?那可奇怪,又没有得罪他,也没有欺负他。”
车卞瞅着他,缩下脖子:“方宁弟弟,求你别笑,二哥害怕。每次你这笑,就知道,古哥又要到帐外罚站。”
屈方宁这下真笑:“放屁!哪有这霸道?明明是他自己要出去吹风。”
车卞啧两声,道:“可怜古哥,要是看到你在御剑将军面前样子……”
朱靖白天与梁惜相见,白象开路,侍卫环簇,当真是轰动全城,惹来议论无数。周默等人均已知晓,着人催他回客栈“说个明白”。但他此刻心情低落,却并不是为此。听到御剑这两句话,忽然脑子热,抬起头来,问道:“若……若是心中有愧呢?”
御剑见他目光炯炯,大有破罐子破摔之意,心中奇怪,想:“莫非这南人少年,看上梁叔廷那个没出息内侄?”
朱靖见他不答,也不知哪来勇气,追问道:“喻大当家会不会轻视于?”
御剑瞧他这模样,估计八九不离十,就是要豁出去,笑道:“情之所钟,无贵无贱。”这少年相恋之事,他也见得不少,情浓时海誓山盟、与家族决裂者大有人在,最后无不是各自娶妻生子,形同陌路。见面能寒暄几句,已可称为善终。甚安陵龙阳,携手欢爱,比翼双飞,永世不忘,不过就是年少时贪个新鲜,上不得大雅之堂。嘴上虽敷衍句,心中其实颇有惋惜之意。
不料朱靖听这八个字,脸色更为奇异,看着他,似乎有许多话想说,站片刻,终于转身走。
屈方宁眯眼笑道:“二哥,你说什?谁面前样子?”
车卞立刻缩头:“没有没有,个样子,个样子。”把东西全搂得紧紧,生怕他伸手过来,捏碎件半件。
屈方宁这才满意,夸声:“好二哥。”
车卞瞟他好几眼,才继续拨拉自己宝物,忽然从中提起物,神神秘秘道:“方宁弟弟,你猜这位朱少侠,今天神思有多恍惚?”
屈方宁讶异道:“你连他东西都敢顺?”接过看,见是枚凤凰木牌,正面镂刻朵九瓣莲花,花下画着两把长剑,反面则是个浮雕“靖”字,想是他门派徽记之类。木牌上系着根碧绿丝绦,已经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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