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惜顿顿,立刻叫道:“没你这无耻!”
梁迁淡淡道:“那你迟疑什?”
朱靖见梁惜头脸通红,至于他想到什龌龊事情,连想想都觉得恶心。只气得脸孔煞白,剑尖颤动,
屈方宁在帐中听见,怒气陡生:“你抓错人也就罢,现在老子明明是无辜,你居然也要杀?”
又听齐王道:“幼珍吾弟,你把这壶酒送下去罢。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陡然之间,劈啦声巨响,门板破裂声、桌椅碰撞声、瓷器碎裂声响成片。虚灵子句“什人!”和梁惜惶恐之极句:“朱公子!”合在处,接着声裂帛,床幕尽成碎片。御剑高大身影挡住烛光,双手把他抱起来:“宁宁!”
屈方宁落入他怀抱,闻到他身上气息,眼泪哗地声就涌出来。御剑见他满脸泪痕,还道他受甚凌虐,低声问道:“怎?”屈方宁难受得几乎死去,却不能开口,眨两下眼皮,眼泪流得更厉害。
御剑眉峰动,动手揭开绣被。见到他身上深红罗裙,眉心皱得更深。见他身上并无伤口,只是肌肤热得非比寻常,下腹之物更是涨得笔直。隔着衣服碰,屈方宁喉中便是阵哽咽。他嘴唇紧闭,不动声色,将屈方宁抱在怀里,站起身来。
,道:“你想是什,就是什。”
梁惜狐疑地盯他几眼,走近帐前,伸手欲挑,又转过来:“不是嫂夫人吧?”
齐王蓦地笑出来:“原来你喜欢老婆。好,下次给你换。”
梁惜慌忙摇手,道:“……才没有!是你这个人行事太……太匪夷所思。要是觊觎嫂夫人眼,天、天诛地灭!”
齐王无聊地挥挥手:“你要是真跟她搞上,也算却桩心事。”示意他赶紧掀开。
朱靖见梁惜衣衫松褪,屈方宁又是这等无力抗拒模样,当真是箭在弦上,险恶之极。若不是崇化寺僧人指认方向,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时义愤填膺,剑指梁惜,怒道:“你……你好无耻!”
梁惜完全慌神,拼命摇头、摆手,连声道:“不是,不是这样!不是要跟他……根本不认得他!是他们……他们以为这是你……”惶急之下,口不择言,哪里解释得清?
朱靖听到“以为这是你”几个字,更是怒冲胸臆,道:“原来这就是晋王殿下交友之道,今日领教!”长剑挺,便要向他刺去。
梁惜急得直叫,慌忙中向齐王大声道:“梁迁!你是怎、怎?你快快快跟朱公子说!这都是你授意,跟没有半点干系!”
齐王梁迁倚靠椅中,声音依然波澜不兴:“是?那问你,如果床上那人是你朱公子,你上不上呢?”
梁惜床幕揭,只闻见阵浓香。床上个面色绯红少年,正满眼噙泪地看着他。
他呆呆认半天,转过头去:“这是谁?”
齐王给他办半天道场,就为最后揭底时吓他跳。见状也敛笑,道:“不是你风流靖长官?”
梁惜诧异道:“你说朱靖朱公子?他正在楼下花厅喝茶啊?”
齐王斜眼虚灵子,道:“道长这双眼睛,怕也要请桃木剑挑挑。”打个哈欠,掩掩嘴,道:“既然不是正主,就杀丢掉吧。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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