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看着他笑道:“把都弄栽,还不厉害?”
屈方宁扬头:“人家主人又不是故意。”见袍子上沾许多水,蹦跳地到山崖前吹风去。
御剑也站在他身边,往陡峭如削山崖下望,道:“那天就是从这儿上来?”
屈方宁引以为傲地嗯声:“厉害不?”
御剑揶揄道:“厉害啊
屈方宁奇道:“小将军?小人很久没见过他。”
屈林瞥着他道:“最好如此。”又道:“昭云儿说你抢她马儿?”
屈方宁心道:“老子不但抢她马儿,还抢她天叔。”心中甚是快意,随口敷衍几句,便退下。
二人借着这个马儿因头,总算关系又恢复如常。日屈方宁刷完马鬃,干布擦,木齿梳,劈头看,真是说不出鲜丽漂亮。心中得意非凡,忍不住想跟它说几句话。遂装模作样地拍拍白马头,开口道:“马啊。”觉得十分别扭,想才恍然大悟,忙请御剑赐名。
御剑正凝目细看手里份密报,随口道:“舞雪如何?”
前,回头向御剑狡黠笑,道:“这算不算无事献殷勤呢?”
不等他反应,快马加鞭地奔驰而去,笑路。
他座下这匹白马,身姿健硕,品相极佳,鬃毛足有常马四五倍长,柔软雪亮。疾奔起来,好似流苏飞舞;按辔而行,又如慢雪行云。光马儿本身,就已经十分夺人目光。披上这副红莲马鞍,越发衬得白逾雪,红欲燃。路下山,见者无不欣羡。眼见城门就在眼前,有意勒马缓行。出城之时,果然听得城墙下惊呼阵阵。回头看,昭云儿满脸怒容,气得浑身颤抖。屈林按着她肩膀,正轻声劝说着,抬起脸来,跟屈方宁交换个眼色。屈方宁心领神会,有意向城门正前方折过去,在众人眼前,将神骏之姿彻底展示番。
当夜屈林回来,显然心情甚好,禀报父亲,获赐美酒两坛,遂抱着屈方宁喝好几杯。屈方宁问及今日景况,屈林笑道:“那娘们气得小脸儿煞白,要不是主人拼命阻拦,你脑袋瓜子,早就被她打个稀巴烂!听说你是家奴隶,直问能不能把你杀成几段,泡在马奶里下酒。”
屈方宁垂首替他斟酒,闻言道:“杀小人,郡主就没那容易上钩啦。”
屈方宁立刻摇头道:“太女孩子气!”
御剑给他说好几个,皆不中意。最后简直是在逗他:“追风?”
焉知这样俗名正对屈方宁胃口,下就满意:“就这个!”摸着雪白马鬃,乐颠颠叫两声:“追风!”转头瞧眼越影,道:“越影兄,这位是追风。以后要好好相处,别欺负人家新来!”
御剑见他本正经,也跟着他向越影道:“听到没有?人家主人厉害得很,你主人是惹不起!”
屈方宁道:“人家主人怎厉害?”
屈林揽着他笑道:“若是她非要杀呢?”
屈方宁心中动,对上他目光,轻轻道:“只要主人舍得,是万死不辞。”
屈林望着他面孔,眼神中颇有疑惑,道:“你最近有些不样。”
屈方宁问道:“哪里不样?”
屈林啧声,道:“有点勾人啊。”亲他口,忽然道:“莫非你背着,跟表哥勾勾搭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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