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之下,心里好似被利齿狠狠咬口,简直是说不出愤怒伤心,连后脑都没知觉,勉强开口道:“原来……是这样。你早跟……说,也不是那不识趣。”竭力想说得若无其事些,但声音完全变个人般,嘶哑得不成形状,哪里能瞒得过人?
御剑见他直直看着马车上女子,满眼都是震惊失望,没来由地有些心虚。听他气得声音都变,心里猛烈地跳起来:“他为什这生气?”
目光在他身上落,见他膝盖破好大块,鲜血直流到足腕。不禁脱口道:“你怎?”
屈方宁气得脑门发热,对他问话不理不睬,狠狠瞪他眼,转身向山下跃去。
御剑情不自禁地上前步,又硬生生停下来,向旁侍卫道:“叫人去山下看着他。”
得罢。谁知刚到鬼城门口,八名守卫面无表情地向前步,执枪把他拦住。他在这城门中来去何止百次,如入无人之境,几时遭人阻拦过?下懵,急急地问半天,守卫们沉默如磐石,枪尖指得笔直,就是不肯放他进去。情急之中,见斡图队长率兵路过,忙向他求救。哪知斡图队长见他,也只是原地勒停马匹,歉然道:“小达慕,将军有令,不许你踏入鬼城步,望你体谅。”
他昨天才与御剑恢复亲密关系,虽然满心奇怪,倒也并不慌张,只当是御剑在逗他玩儿。四面望眼,灵窍忽开,从白象驯养之地,向鬼城东面后山爬去。这山陡峭异常,攀援不易,饶是身功夫,也摔好几跤,连膝盖也擦破。心中忿忿,想着见到御剑,定要跟他算这笔账。
好容易爬上山头,身灰扑扑地跑到主帐前,见御剑披着件单袍,抱臂靠在帐门前,全身笼罩着股阴沉气息。见他陡然出现,全身动,复又眉头紧锁,道:“你从哪里进来?”
屈方宁捋把汗湿乌发,见他反应冷淡,怔怔,才问:“你为什不准进来?”
御剑冷冷扫他眼,道:“军事重地,岂容外人随意出入。”
屈方宁全身怒火熊熊燃烧,下山半滚半爬,摔得鼻青脸肿。回去就往自己隔开帐内躺,整个人埋在稻草铺里。回伯关切来问,只听见恨恨句:“什狗屁战神!跟屈林路货色!”连三天,不再往鬼城步。屈林瞧出不对,问道:“你跟你情郎怎?”屈方宁垂眼道:“御剑将军三番五次对小人冷眼相向,小人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他。这条路子,怕是要重新走过。”屈林千辛万苦才取得这缕关系,如何能就此罢手?跟屈沙尔吾商量,立即向御剑发出宴请,道是久不见将军英姿,相思入骨云云。
御剑欣然赴约,宾主尽欢。饮至酣处,屈沙尔吾向垂帷后
屈方宁脑子里嗡声,冲口道:“你说是外人?”
御剑漠然道:“对。”
他听这个字,好似冷水淋头,心下就跌下去,咬牙道:“那以后是不是也不用来?”
御剑看着他红起来眼睛,冷道:“随便你。”
屈方宁两个拳头攥得紧紧,还待开口,只见几名发髻散乱艳丽女子,从主帐中含笑垂首走出,登上帐前座马车。其中名身披御剑黑氅,氅下雪白丰腴胸若隐若现,显然身上没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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