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微微笑,揉揉他头发。
屈方宁跟铁鹰玩几天,总算混个脸熟。临到御剑出征之前,又不高兴。抱着自己膝盖坐在旁,眼睁睁看着御剑穿上身黑色轻铠,戴上那个狰狞之极青铜面具,将流火从墙上取下,擎枪立,英姿凛凛,宛如天神般。门外鼙鼓震响,想是开拔之时已至。
御剑整装完毕,俯身道:“走。”
屈方宁脸颊鼓得圆圆,万般不情愿地点
屈方宁这才想起他没生完气来,把跳到地面上。可惜发作最佳时机已过,只好瓮瓮地问:“你什时候回来?”
御剑道:“少则半年,多则三年两载。怎?”
这可大大出乎他意料,因此很是震动下,攥手心好会儿,才闷声道:“这久!等你回来,儿子都生出来!”
御剑笑,道:“好得很,到时候记得抱过来给瞧瞧。教他骑马,你教他射箭,如何?”
屈方宁心里拼命叫道:“不好,点也不好!”嘴上却说不出来。御剑挽他手,带他前往驯猎营。那营帐顶罩张铁索大网,数十只红爪铁鹰栖息于此。驯猎营营长介绍道:“铁鹰飞行迅疾,认主识途,训练完成之后,可传递紧急军情。”御剑打声怪异唿哨,头巨大铁鹰振翅而来,停落在他手臂上。
里绵软得几乎要化,手也松下来,抱住他健硕背。只觉手下微微耸动,陡然醒悟过来,使劲把他掀开,怒道:“你这个骗子!”
御剑笑得不可自抑,握着他手,笑道:“好,别闹。明天就走,让安点心罢!”
屈方宁本来酝酿场狂,bao脾气,马上就要发作,听这句话,顿时愣:“你去哪儿?”
御剑看着他,笑意不减:“打仗。”
屈方宁猝不及防,完全呆住:“……去哪儿打仗?”
屈方宁见那头鹰神情倨傲,铁翅钢羽,便想伸手摸摸。手刚伸出来,立刻被啄口。御剑笑道:“它不认得你。”在鹰背上安抚两下,缓缓将鹰爪递到他手臂上。屈方宁被它啄怕,手臂举得笔直,身子个劲地往旁边躲。那铁鹰有意要欺负他似,鹰爪从左至右,挪动好几下,把他手臂抓得血痕斑斑。
御剑看得有趣,道:“你跟它打几天交道,亲近亲近。以后就靠它寄信给你。”
屈方宁忙着跟鹰爪斗争,闻言阵害羞,道:“你要……写信给?”
御剑笑道:“哪有那闲工夫?带几个新鲜桃子给你就完。”
屈方宁答得好不伶俐:“你才是猴子呢!”
御剑道:“西凉国。前几年昭侯在位时还算安分,自从李达儿那废物上位,跟柳老狐狸勾搭气,最近动静越来越大。这群狗崽子就该打断四条腿,让他们睁开眼睛认认,谁才是这片草原上主人!”
他语气尚属温和,屈方宁却听得胆战心惊,半晌才问:“非得你去?”
御剑淡然道:“那倒也不是。只是从前李达儿还是太子之时,跟他交过手,废他只眼睛。时隔多年,怕是好伤疤忘痛。嗯,上次射穿他左眼之前,送他只眼罩。这次该送他个什才好?”
屈方宁立即道:“拐杖?”
御剑笑道:“真聪明。”又问:“不是再也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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