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嘴唇动动,欲言又止。良久,才低声道:
“谢……先生,要是有事瞒你,你会不会怪?”
回伯背对他呼吸均匀,似已熟睡。许久之后,才以只有他能听到声音叹息道:“不会。”
屈方宁追加句:“很大事。”
回伯依然背对着他:“多大?大得过四京三十府?大得过二百四十州、二万九千里?”
御剑狠狠抱他下,几乎把他嵌入身体。屈方宁脸上也是片燥热,不知是心跳过快,还是旁流火炙烤所致。
只听御剑低沉沙哑声音在耳边响起:“等回来。”隔着面具,在他嘴边印下,放开他走。
屈方宁按按自己嘴,只觉得背后热度熊熊燃烧。这个吻明明隔层冰冷青铜,却比真正亲吻还让人不好意思。
耳听城外齐饮壮行酒之声,接着是千万马蹄铁甲碰撞声,井然有序,渐行渐远。
他又在帐里呆呆坐会儿,恹恹地练会儿箭,实在浑身都提不起劲,不到傍晚,就个人慢慢地回去。
点头。
御剑见他目光甚是依恋,笑道:“这舍不得?”
屈方宁长长睫尾扇好几下,才小声地说:“嗯。”
甲铠声响,御剑已来到他面前,声音也有些热:“你自己说,是不是个坏孩子?又不答应,又要煽动。”
屈方宁乌黑眼睛迎着他,难得没有还嘴,只是嘴唇快要咬破。
屈方宁道:“……大不过。”
回伯道:“那睡吧。永不会怪你。”
屈方宁低低答应声,又翻覆许久,才合眼睡。
昭云儿果真身家不菲,文定之后,二百里连云山铜矿开采权尽落屈王爷之手。屈沙尔吾日夜在山下监工,开凿矿井,撬山爆石,屈林则日日陪着昭云儿玩闹,娇宠得犹如皇后娘娘般。屈方宁偶见屈林立在她帐门之外,低声下气地赔礼道歉,心中暗笑不已。屈林自己倒是坦坦荡荡,边伸直腿给他揉捏,边自夸:“大丈夫能屈能伸,让这娘们骑在头上几天又何妨?”取两支羊脂玉瓶,拔开塞子闻闻,唤人给昭云儿送去。
屈方宁见瓶中膏泽流动,色如樱桃,也好奇地凑上去嗅嗅,只闻见阵异香。屈林懒懒道:“这是大理世子韩月归大婚回礼,叫甚山茶玉露,
夜里到年家铺子时,年韩儿见他,就出言挖苦:“死样活气,脸晦气,你是刚死老公寡妇吗?”
这才恢复点欺凌弱小精神,按着年韩儿好阵欺负,狠狠道:“老子还没死,哪舍得让你当寡妇?”
通啃咬,把年韩儿花瓣样嘴唇亲得通红,扬长而去。
回去却怎也睡不着,眼望帐顶方月光,直至满天星斗,露重更深。
回伯独自疲惫归来,见他双眼睛黑得发亮,打个手势:“还不睡?”
门外鼙鼓声止,三军待发。御剑道:“乖乖看家。”摸摸他头发,转身出帐。
屈方宁心情激荡,开口道:“将军,等下。”
未等御剑反应,他已飞快地奔过去,搂住御剑脖颈,踮起足尖,在他面具上嘴唇地方献上吻。
御剑面具下双眸陡然变得幽深炙热,全身都僵硬下,才缓缓抱住他腰。
只听巫木旗在门外催促道:“将军,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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