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屈林正正衣冠,端着两杯色如琥珀美酒,来到御剑席前,恭恭敬敬地献上杯,双膝跪地,伏首道:“小侄敬将军杯。”
御剑淡淡道:“你要敬酒,也不必行如此大礼。”
屈林见他不接,伏地不起,道:“小侄有事相求,望将军答允。”
御剑语气越发漫不经心:“哦?说来听听。”
屈林心中忐忑,声调微颤:“昭云郡主天仙化身,小侄见之下,情根深种,不能自己。蒙郡主垂怜错爱,愿与小侄共结百年之好。小侄斗胆,请将军赐婚。”
贺真斗然见到他,亦是喜不自胜。粗略过礼节,便坐到他身旁,笑道:“方宁兄弟,你……长这高!”
屈方宁使劲点点头,开口道:“你也……”见他脸上风尘憔悴,想是平日殚精竭虑所致,心里酸,便再也接不下去。
贺真微微笑,在他手上紧紧握,又朗声道:“来,让贺大哥见识下你现在身手!”
昭云儿见,很不乐意,拉着鱼丽公主衣裾道:“鱼丽姐姐,你叫姐夫别跟那小子说话。恨死他!”
鱼丽神色中颇有疲惫之色,闻言只扫眼,道:“哪管得他?”在御剑身旁坐下,自斟自饮。
近些,极轻地说:“那天晚上,想是你。”
屈方宁眼角飞,挣脱他回到屈林背后,向他打个手势:“才不信呢!”
御剑几乎就要把他逮过来证明番,顾及场合身份,总算忍下来。
他们小动作屈林尽收眼底,朝背后悄声问:“他跟你说什?”
屈方宁眼皮都不眨,扯谎道:“问主人你跟小郡主事。”
御剑漠然道:“昭云儿父母在堂,你要诚心求婚,何不前往雅尔都城。”
屈林焦急不已,讪讪捧着杯酒,却不敢递出去。见屈方宁立在旁,迎着他目光,手指微微动。屈林意会,将酒杯递在他手里。
御剑瞥着屈林,冷笑声,接在手中。
屈林立即大声道:“郡主自小深得将军喜爱,宛如掌中明珠。小侄对郡主片真情,必爱之如珍宝,决不敢辜负。还望将军成全!”
御剑意味深长地打量屈林片刻,屈林
御剑听她语气生硬,全不似新婚燕尔情好绸缪,料得二人闹些别扭,打趣道:“怎,天底下还有你管不事?”
鱼丽笑声,摇摇头,复又满斟杯。
御剑见她笑得十分勉强,道:“小鱼丽,从前你可不是这扭扭捏捏。有什话,还是说开好。还要给你劝架不成?”
鱼丽竟不理会,注满他面前酒碗,道:“干。”又是口饮尽。
御剑见她举止大异,又见贺真径自跟屈方宁说话,眼也没看妻子,眉峰轩,饮酒不语。
屈林忙道:“你怎说?”
屈方宁道:“说也不太清楚,不过小郡主最近开心得很,连带着日子也好过多。”
屈林夸道:“答得不错。”晃动酒杯,似在思索甚。
寿宴甫开,门外鼓角喧天,昭云儿挽着鱼丽公主手,欢声笑语地走进来,脆声道:“大王,你看谁来啦?”
屈方宁抬头看,激动难抑,引颈张望。果然帐门开处,名眉目佻达英俊青年随之出现。他欢喜之下,也顾不得甚身份,低呼声:“贺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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