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亭郁昨天背得烂熟之物终于派上用场:“哈丹伯伯,选拔将领,有四辨九验,七择七观。您尚未见面,怎知……定就是哗众取宠之徒?”
哈丹口气差点噎在喉咙里,踉跄下,指着他手青筋,bao起:“你……居然这跟说话?昨天是怎教你?你从小是个懂事孩子,怎地……忽然性情大变?你父亲在天有灵,见你如此糟践他心血,该如何痛心!”
小亭郁听他提起亡父,心中凛,便不敢再答。见屈方宁紧急地凝视他,做几个口型,心知成败在此举,硬着头皮道:“现在……是主帅,命令,请您……请你服从。”
哈丹置若罔闻,挥手止道:“小将军初当大任,少年心性,难免口出惊世骇俗之言。胡言乱语,做不得数!”
小亭郁道:“哈丹伯伯,是认真说。”
臂振,将主座白缎高高掀起,抛至黑色梯级之下,好似片巨大断翼。台下将士亦为所动,纷纷解下黑绉白纱,投掷于地。
哈丹脸上肌肉颤,上前欲开言,冶炼营营长在旁拉他下,使个眼色。哈丹脸色恚然,把扯下白纱。
三军除下缟素,虎头绳换升面新旗。淡青色忍冬标帜在山风中傲然飘扬,众将士英姿焕发,面貌焕然新。
小亭郁拳头紧紧,继道:“父亲自永乐元年建军,发展壮大至今日,军中共计十二营,由二十四名正副统领主事;每营六个千人队,由十二名千人队队长负责。这九十六位将领,为西军贡献勇敢与才智,令人肃然起敬。会记住你们功劳!宣布,从今天起,你们……”
他顿顿,缕鲜血从指缝中泌出。
哈丹面朝台下,打断道:“……切依照旧制,人员并无变迁。众儿郎安心!”
众人有惊诧莫名者,有长吁口气者,也有颇为失望者,更多是面露疑色,窃窃私语。
小亭郁外表温和,其实内心颇有执拗之处。亭西将军命他勤习兵法,因他心中不喜,多年间始终不肯修习,家中也无可奈何。哈丹若是态度平和,详列利害,他心中惴惴,指不定个犯怯,就乖乖顺从。但他如此粗,bao地反对,喧宾夺主,小亭郁性子上来,也就不愿相让。当即声音沉,道:“哈丹伯伯,改动师律,不遵禁训,言语喧哗,态度轻慢,谓之何罪?”
哈丹怒发冲冠,咆哮道:“乱军之罪!如何?你敢拿?”
旁图勒等人见二人冲突激烈,连忙上前劝说。哈丹把摔开,怒道:“亭西将军
“……全部撤职。”
台下片哗然。哈丹第个冲出来,满脸怒容:“你……胡闹!”
小亭郁向后退,强忍惧意,向台下道:“新九十六位将领,将由台下诸位商议选出。超过三十名士兵提名者,皆可参选!最终正副二职,由支持者最多之人担当!定夺之日,亲自监督。半年之内,将与之食宿与共,考察,合格者方能继任。原先任职者,亦可参与其中。”
众人第次听闻这别开生面选举之法,时议论纷纷。
哈丹气得花白眉毛直颤,满头银珠抖得哗哗乱响:“无稽之谈!千百年来,统兵人才,皆是主帅手提拔,岂容你这乱来!这不三不四法子,选出无非是哗众取宠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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