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门落,屈方宁就彻底不理他。问吃不吃糖,不应;问想不想睡觉,
屈方宁拗着脖子看向边,大腿微微颤抖着。
御剑道:“面具摘。看看发烧没有。”
屈方宁别开脸不理睬他,呼出气息滚烫。
御剑伸手给他揭,见他眼角都烧得绯红,忙叫巫木旗去请军医来。巫木旗也是个懵天懵地,进来见屈方宁,很是欢喜,啪掌打在他屁股上:“小锡尔,怎啦?”
屈方宁硬生生吃这掌,几乎没给他打折过去。御剑大怒,伸脚就是下:“你打他干什?老子剁你狗蹄!快滚!骑马去!”
妈昨天……差点就殉国。”往他身上倒,分力气也没有。
回伯完全摸不着头脑,仔细回忆下自己有过甚不当之举,几乎想破脑壳。
黄昏未至,御剑独自驰马前来。众人立即作出忙碌模样,人嘶马嚎,派热火朝天。见屈方宁依然大马金刀地坐在地下,视主帅巡查如无物,不禁暗自钦佩。
御剑勒马头,马蹄在他面前踏起团团冰雾,声音中也听不出高低起伏:“上来。”
屈方宁置若罔闻,脸也拧到边。
巫木旗骇然道:“碰都碰不得?”忽然又伸手打他下,这才哈哈笑着跑出去。
御剑给他揉几下,哄道:“别气,会儿帮你砍他。”
屈方宁痛得眼泛泪花,咬着牙又使劲瞪他眼。御剑看得是特别舒坦,又抱过来点:“你弄出来没有?”
屈方宁怔下才明白,眼睛倏然下睁大,眼见就要发飙。御剑安抚道:“今天大哥找人问,才知道不能留在里面。第次没注意,害你发烧。以后……好!不闹!”
军医此时匆匆赶到,总算把张牙舞爪屈队长请到床上,诊病,开药。待御剑阵阅归来,屈方宁才慢吞吞地把黑色汤汁喝光。巫木旗也挤到床上,举着两个酥油糖左下右下逗他。御剑见他直勾勾地盯着那糖,唤人捧来大盘糖果甜点,五颜六色堆成个小山,亲手送到他面前。屈方宁眼都不看,就认准巫木旗手里那两个。巫木旗这可得意,挤眉弄眼地向御剑炫耀。直到御剑忍无可忍,枪捅他出去才罢。
御剑不再多话,马鞭卷,将他提到身前。越影背上原是副犀牛皮鞍饰,翅楞楞黑铁也似,此际却披张羊毛软毡。屈方宁咬着牙忍受马背颠簸,脸色铁青。御剑揽着他靠在自己怀里,随手扯下披风,将他紧紧裹住。屈方宁闭唇不语,进鬼城,下马背,立刻劈手揭开,兜头往越影身上摔。
他此际手足虚软,脑子里烧得昏沉沉,这摔虽然鼓足全力,也没有半点气势。御剑见这个孩子气十足动作,根本就没有被威胁到,眼底还浮现笑意。这下气得更厉害,杵在地下就不动。
御剑这才牵他手,低声道:“跟马生什气?它又没惹你。”
屈方宁气得手指都哆嗦,凶狠地瞪他眼。
他这个雾蒙蒙眼波,哪里吓得住人?御剑完全不为所动,强硬地把他带,拽进帐里。眼见又往着寝帐方向去,屈方宁双脚就跟树桩似,钉在主帐不肯挪步。御剑坐下来,强行把他拉到腿间:“身上不舒服?手这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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