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跟看陌生人似瞧他眼,语不发。御剑按下性子,哄道:“宁宁,跟说句话。”
果然得到句,但着实没什好听:“你压着腿。”
他耐心本来不好,这下完全耗尽,把将他拽到身上:“你这是撒什疯?”
屈方宁也不挣扎,撑着他胸口冷冷道:“你不是喜欢脾气坏吗?”
御剑喜欢是他甩小尾巴使小性子,可不是这个阴阳怪气鬼模样。还待开口,屈方宁已抢着道:“反正你说话,也就是那样。”
有气,就冲来,怎胡闹都可以,别自己憋在心里。”屈方宁小小哦声,低声道:“你是想跟从前样。那时脾气不好,现在好些。”他睡意已深,说话软绵绵有点咬不清,原本就多三分呆憨。御剑见他睫毛微微颤抖,怜爱几乎溢出胸膛,又吻吻他眼皮:“你尽着性子来就是。脾气再坏些,也无妨。”
屈方宁唔嗯声,也不知听没听到。过好阵,才忽然开口道:“将军,你那把弓,又重做?”
御剑不知他怎突然问这句话来,温声道:“嗯,已经在压弦。”
屈方宁在他怀里动下,依然闭着眼睛:“跟原先样吗?”
御剑听他问得越发孩子气,笑道:“样。”
御剑听这话语气不对,酒顿时醒半,抱他坐起来:“怎?”
屈方宁脸若冰霜,道:“不知道。发疯。”
御剑生平最烦有话不好好说人,对屈方宁那是崩裂而复合,珍惜且怜爱,这才忍着哄下去。回忆下自己说过甚不当言语,若有所悟:“今天提……,你不高兴?”
屈方宁笑声,替他补上:“有什不能提?不就是左京王?死都死,还能跟他计较?现在人也活着回来,你也信誓旦旦承诺,还有什过
屈方宁轻轻点点头,道:“那就好。”呼吸渐沉,片刻工夫便睡熟。
人事叵测,风云多变,御剑将军心愿很快便得以实现。只是实现途径,并不令人愉悦。
三月初,十六军将领毕集鬼城大帐,商议军务大事。以车宝赤为首好大喜功派被直接点名批评,从此对节约军费开支项不敢掉以轻心,浮夸之风为之肃。会后闲谈北方形势,提起右陵王篡位之后御下宽柔,宗族、奴隶主阶层虽然动荡不明,平民对这位新君倒是颇为拥戴。御剑嘲道:“平民百姓最好哄骗不过,谁征税轻些,抢牛羊少些,便是待他好。陵王目光短浅,论长远之计,不如左京王远矣。”或问繁朔安定下来,是交是攻?御剑道:“对陵王如指掌,旦时机成熟,只须冷眼旁观,静待他作茧自缚。”言谈间夜已深寒,御剑饮酒微醺,大步闯入寝帐,见屈方宁和衣笔直坐在床尾,靴带解半,姿势十分生硬。他心中正是酣畅,往床上沉沉倒,拍拍自己胸膛,提声道:“宁宁,过来!”
屈方宁眼睛看着鞋尖,根小指头也不动。御剑哈哈笑,道:“又不理人。”军靴抬,搭到他腿上:“这几天事情多,忘疼你。想?”
屈方宁默不作声,眉目之间片阴沉。御剑倒是笑,胡乱蹂他两下:“这是怎?不舒服?还是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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