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凑着车幔旁说话,嘘寒问暖,痴态可掬。车中个伶俐少女声音格格笑道:“有劳殿下挂怀。听说贵国帕衣节大会在即,咱们公主想来瞧瞧热闹,行不行呢?”必王子心花怒放,几乎点碎头,喜得声音都不在调上:“行,行!欢迎至极!”看来只消乌兰朵公主句话,连天上太阳都可以剪下来为她做衣裳。即嘲道:“有人就吃这招,那有甚可说?”回帐添酒开宴,兴尽方散。
送罢使宾,却见屈方宁还栖身席,兀自拿个果子放在口里吃。当下诧道:“你不回去?”屈方宁含糊道:“懒得跟那群兔崽子挤堆。”他新晋副统领之位,按军中规制,独占座帐篷,配备二名亲兵。乌熊、车卞之流贪图新鲜,霸占他新帐篷睡好几天。小亭郁律下严格,不懂他们这狐朋狗友乐趣,失笑道:“你那几个部下,也太不像话。怎不叫亲兵赶他们出去?”屈方宁连连摇手,丧气道:“别提啦!这几天给他骂个狗血淋头,不敢惹他。”原来回伯从九华山归来,听说孙尚德之事,连道好几声“沉不住气”,最后却摇摇头,道:“你这步棋险则险矣,倒也不失气性。你若眼睁睁地坐视不理,也不像你。御剑天荒断不会轻易给你蒙蔽去,要万无失,得找个人接这烂摊子。”再提传信禾媚楚楚,立即被劈头痛斥:“糊涂!这女人人品如何,可靠与否,你是概不知!贸贸然前去通气,别人焉能不起疑?她短短十年间已爬上贵妃之位,那是何等手段,怎会为你甘冒奇险?”屈方宁强辩道:“自有办法让她信。”回伯凝目看他片刻,摇首道:“你自己初心不改,便想当然地认为人同此心。唉,原以为经过上次……,你能成长些,看来是想错。”屈方宁大为不忿,心道:“同贺大哥便是这相认,短短瞬,便如多年挚友般。这有甚不对?”回伯不再开言,只充满失望地打几个手势:“你对自家人全无戒备,迟早要吃亏!”
小亭郁晓得他与手下士兵关系亲密,倒也不以为怪,道声“你也太没架子”,命人送来铺盖,收留这位有家难归朋友。屈方宁兴致勃勃,把他座满布机关零件大帐翻个遍,不时啧啧赞叹。临睡还拿把锁子匣,自顾自地趴在里床拆着玩。小亭郁灭烛火,见他颈下颗明珠熠熠发光,取笑道:“你怎戴个女孩子项链?”屈方宁满不在乎地拧脖子,道:“老子乐意!”小亭郁佯怒道:“哈,你是谁老子?”动手动脚,闹成团。屈方宁腰身敏感,最是怕痒,给他挠几把,笑得直求饶。小亭郁这才满意地收手,二人躺在个软枕上,抵足而眠。
时值四月初夏,天气不冷不热。二人合盖床薄毯,惬意舒适。小亭郁双目微瞑,听着他手中锁子匣钢珠滚动声音,心头阵宁静。帐门微启处,阵春风花草香气送入鼻端,时颇为怀念:“方宁,你还记得咱们在其蓝时候?”
屈方宁注意力还在手上,随口嗯声:“记得,还带你骑骆驼来着。”
小亭郁笑出来:“你怎就记着骆驼?”仰望帐顶片刻,怅然道:“那天晚上咱们吃烤羊肉,真香啊。”
屈方宁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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