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手臂微抬,任他半搂着自己壮硕腰身宽衣解带,语不发。待上衣除尽,只余条黑色贴身长裤,才说声“行”,膝盖抬,躺上去。
屈方宁也乖乖睡回自己地方,有意搭话:“将军,你回来得好晚。”
御剑疲惫道:“与庆原那边几个羌族头人谈半天。几年不见,跟南人学得般狡狯。等很久?”
屈方宁软软嗯声,顺势往他身边凑过去:“要打吗?”
御剑简短地回声:“再看。”
面闹哄哄,却是驿馆给事清场赶人。随身物品皆不许带走,都要封在原地接受盘查。他铜铃经幡都给人搜去,无巫歌可唱,以致饿半天肚子。屈方宁心脏阵紧缩,颤声道:“那……信?”巫祝忙拍胸保证:“信直藏在小人帽中,片刻不敢离身。”屈方宁这才恢复几分知觉,赏他封金锞,送他出去。路厘清思绪,平静不少:“红云使者尚未来到,年韩儿也未贸然接洽,看来与屈林往来之事,他多半还不知情。那他今日为何举止大异,话语带刺?……莫非是发现与乌兰朵暗通书信?……哈,他都允娶妻生子,写几句无关紧要情话又有甚大不?还是因必王子之故?……”
思虑良久,始终觉得御剑态度模棱两可,辨别不出到底是对自己起疑心,还是自己做贼心虚,无法同他如往日般相处。私心只希望切都是自己庸人自扰,根本未曾,bao露身份。人性天生就是趋利避害,来来回回咂摸番,愈想愈觉得今日自乱阵脚,大大不应该,没得惹人怀疑。回营草草吃些馕饼,连信都没打开,随手往床底下塞,就往主帐去。环顾无人,便潜入寝帐,捡本棋谱来读。背几局,逐渐眼饧目涩,昏沉沉睡过去。
直至半夜,才听见帐外马蹄声疾,晓得御剑回来,忙从床上坐起来。但听脚步急重,御剑手执面具,神色阴沉地进帐门。眼见他坐在黑暗之中,全身动作顿。
掌中明珠都已熄灭,屈方宁刚刚睡醒,甚也看不清楚,只向他方向低低叫道:“……大哥。”
御剑在原地站立短短刻。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神情,但刹之间,屈方宁分明感觉到:他在等。
屈方宁贴住他边手臂,闻见他身上淡淡酒气,鼻子翕动几下,越凑越近。
御剑看他眼,手臂展开,让他枕上来。
屈方宁底气又多点,鼓起勇气往他身上攀过去,手偷偷伸向他肌肉硬朗小腹,讨好地摸几下。本来还想更直接些,在他脐下寸徘徊片刻,实在没有胆子再往下,只得罢。
弄好会儿,御剑毫无反应。二人实打实地好两年多,向来床事契合,如鱼得水。御剑正当狼虎之年,又禁欲已久,对他撩拨示好无有不应,往往到最后能将他做到连清水都射不出来。再怎争吵冷战,在床上
但他等是什?他不知道,也不敢想。
黑暗中只听御剑开口:“还以为你今天不来。”
屈方宁用鼻音应声,小心地看着他:“二哥把床占。”
御剑哑然失笑,道:“就你鬼名堂多。”将面具往铜架上挂,解衣就寝。
屈方宁听他语气如常,更确信几分,从床上跪起,替他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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