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鼓声戛然而止,隔瞬,才难以置信般轻轻拍声。屈方宁紧紧握拳头,喜悦之情充塞胸臆,喉头忽而哽咽。那象鼓不闻其声,急迫地连击数下。屈方宁稳住心神,低低唤道:“阿木尔!”象鼓立刻响两声,似在应道:“是。”屈方宁忽然阵警惕,道:“象叫甚名字?”象鼓声不解般停顿下,才沉缓有力地拍击起来,连响十四声。他这才放下心来,颤声喜道:“果真是你!”象鼓立刻又应两声,其中亦充满欢喜之意。
屈方宁本已万念俱灰,此刻绝处逢生,头脑瞬间清明,胸中千百件挂怀之事涌而出,抢问道:“最近有何战事?公主死没有?古哥他们怎样?”突然醒悟过来,即道:“问你答,声为是,两声为否。”番寻问,才知众人皆已平安出狱,乌兰朵也是无病无灾,毕罗却反常态,频繁遣使前来,想来多半是为必王子婚事奔忙。索性已经无望,便也不再挂怀。随即想起事,忙问道:“回伯可在营里?速请他过来,有要紧事商量。”这次鼓声却隔片刻,才迟疑地响两下,继而又响第三下。屈方宁这才想到:“憔悴东风发作之日将至,想来他已动身给取解药去。唉,他老人家见微知著,早就提醒过,不要与御剑天荒太过纠缠。落到今日这般田地,全是咎由自取,半点怨不得人。他要是知道武功废,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定难过得紧。不过这几个月那冰火之症毫无发作迹象,说不定因祸得福,畸脉归正,也未可知。”嘱道:“你带他来时,击鼓六声为讯。”起身欲回帐,只听象鼓追问般响三声。他心知其意,宽慰道:“好得很,你不要太担心。”象鼓不为所动,又加紧响几声。屈方宁失笑道:“你不信话?还好端端地活着,便是好。只要死不,总有相见日子。”想到阿木尔为寻找自己,不知已在山下风雨无阻地等多久,眼眶不禁酸,低声道:“阿木尔,多谢你。”象鼓停停,才缓缓响两声。屈方宁也破颜笑,道:“咱们朋友之间,原来无须说这个。”约再叙之时,便步步走回大帐。从暖阳之下走入漆黑冰冷之所,想到自己片刻之间,从满怀希望而至绝望,却又从绝望中获得线生机。人生风云变幻,大起大落,莫过于此,时怅然若失。
这次足足过大半个月,御剑才再次前来。屈方宁正蜷在被中百无聊赖,见他雪气森寒地立在床沿,肩膀上落着层薄雪,心想:“下雪?”见他面色阴沉地松开军靴,抽开喉结下黑裘系带,便也爬出暖烘烘被子,跪在床沿伺候他宽衣。御剑见他不言不语,那枚太真珠却歪歪斜斜地挂在灯台角,似是抛掷在那里不要。当即笑声,道:“你这又是什新花样?”屈方宁沉默下,道:“没有。”将他大氅挂起,便在里床角坐下,似乎在等他发号施令。御剑也不甚关心,除靴上床,言简意赅道:“脱。”屈方宁令行禁止,不刻便将自己剥个精光。御剑揽住他亲嘴,他便张嘴迎合。将他头往胯下按,他便卖力吐弄。等差不多,便自己打开双腿,让他挺身插入。御剑神色始终不改,待情事毕,又在他头上有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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