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狐呵呵笑道:“屈队长太也瞧不起人!在下对小儿女情思最是古道热肠,岂是那种棒打鸳鸯无耻之徒?”忽话锋转,笑道:“不过屈队长要是心诚,非以些许薄礼略表谢意,在下也断然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
屈方宁听之下,便知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忍不住发噱道:“属下身无长物,怕是供奉不起将军这般消遣。告辞!”
柳狐在后笑道:“屈队长何必出言讥诮?在下是替你惋惜啊。明珠美玉,误投泥淖
冷静下来,各自思谋。乌熊兀自忿忿不平,拔刀挥舞道:“老大,不服气!自己忍忍也就过,却是见不得别人那般对你!”
屈方宁懒洋洋张张他下垂眼角儿,嘴角动,做出个意味深长笑模样:“谁说服气?告诉你,与人置这些闲气,最是没意思。就是打断他手脚,剁碎几个包肉吃,不过是逞时之快,白白添无穷后患。咱们先不必急,暂且忍耐几日,等日后手掌住他命脉,压得他威风扫地,众叛亲离;手中无钱,身边无人。嘴上却不敢多说句,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那才叫个痛快!”
众兵听他说得解气,轰然叫好。忽闻门外传报:“屈队长,有人找。”看时,只见柳狐那名黑刀侍卫正鬼魂般地立在门口,当下心中紧:“莫叫这水鬼听去。”出来行礼,那侍卫苏音生硬道:“们将军请你过去。”他寻思刻,心道:“去也无妨。”掩帐门,随他去。
此际玉轮初升,毕罗营地早已人声悄微,闭门落帐,作息显然十分严谨。屈方宁随苏音路前行,愈看愈是奇怪。只见他脚步起落、手臂摆动之间,每步都像经过计量般,精准利落之极,无丝毫多余动作。全身看似无所着落,其实由臂至肩、从腰往腿,每处肌肉都蓄足力量。旦出手攻击,必能击致命。奇是他虽在前带路,脑后却如生双眼睛,屈方宁脚步快,他也快;屈方宁慢下来,他速度也随之放慢,二人之间始终保持五尺左右距离。屈方宁少年心性忽起,心想:“突然从背后捅他刀,他会不会吓得跳起来?”
少顷主帐已至,柳狐置酒以待,笑称自己年事虽高,修身养性功夫却学得不到家,这几日摇唇鼓舌,没得惹人厌烦。说着亲自斟酒,向屈方宁赔不是。又自笑道:“屈队长,从前在下对你满嘴夸赞,马屁连篇,那都是虚。当日见你眼高于顶,只道是狐假虎威,心里其实存几分讥嘲念头。现在见你沦……到如此田地,仍旧是身傲气,不曾堕半分。那是骨子里带来,绝非后天娇宠得成。鬼王殿下看人眼光当真毒辣,直至今日,才真心实意地佩服!”说着,饮而尽。
屈方宁听他句句在抬高自己,却又字字暗藏玄机,实在不愿与他耗费心力。嘴上敷衍几句,就要告辞离去。
柳狐也不盛情挽留,只暧昧笑,从案头摞公文上揭起卷细长羊皮纸,向屈方宁眼前晃晃:“屈队长可知这封信里写是甚?”
屈方宁见羊皮卷上束着根银灰色丝带,心中骤然跳,平静道:“不知道。”
柳狐笑眯眯地看着他:“可需要在下读来听听?”
屈方宁略沉吟,抬起眼来:“猜,不是白听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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