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泪水未干，眼睛已笑
起来：“
要你
手脚做什
？没你这狠心，见你中毒受伤，都担心得不行。”抬起手来，轻轻摸
下他眉毛。
御剑时竟不知如何应声，只觉这两年来无常炼狱瞬间瓦解，万般苦涩悉数化为甜美，飘飘然如饮仙泉。他张臂将屈方宁搂紧，亲亲他柔软嘴唇。
屈方宁乖顺地应和着，只觉他吻得愈来愈浓烈，逐渐将自己手压
屈方宁笑意未褪，抬目与他对视：“是从那边上来。你寝帐后面有条地道，直通到山下。”
御剑重复道：“地道？”
屈方宁点点头：“嗯。从前你……关着时候，手下给打通。他们本来想救出去……婆婆也把钥匙给。”
御剑全身大震，思及当日情形，喉结上下滚动几次，声音也有些干涩：“你……没走。”
屈方宁唇边仍带着笑容，乌黑眼睛却已蒙上层水气：“是准备走。可是不甘心！想在你面前最后试次，看你会不会有点儿后悔。”
，又穿上黑绸长裤，才赤足下地，拿个皮袋过来，递给屈方宁。屈方宁口渴难耐，仰头咕嘟咕嘟灌大口。御剑接过皮袋，见他嘴边留着线水痕，便随手给他抹去。只见屈方宁脸刹那间变得通红，连躺下去姿势都有些不自然，尴尬稍解，也在他身旁躺下来。
此时精液腥味也已淡去，帐中只余二人身上气息。御剑仰面对着帐顶，出神半晌，仍向屈方宁望去。见屈方宁也正看着自己，问道：“还要喝水？”
屈方宁脸颊埋在枕上，摇摇头：“你不问怎进来？”
御剑深深地注视着他，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放进眼睛里：“……梦见过你。”
他在床面上拍拍。“就在这里。问你从哪儿来，你对笑笑，就不见。”
他向御剑笑，泪水立刻滑入鬓角：“……你现在后悔吗？”
御剑全身僵硬地看着他，喉咙竟然无法发声。许久才艰难缓慢地开口：“……很后悔。”
这几个字出口，情绪刹那间失控，连放在他肩上手都不听使唤：“直在想你，想从前对你做过事。控制不住自己，几乎毁你。以前说要照顾你，保护你，辈子爱惜你，许诺你事情，却件也没有办到。这两年没有天不在后悔……从没想过你还肯原谅。”
屈方宁枕在他手臂上，泪水将他肘弯大块都打湿，仍笑道：“谁说肯原谅你？你伤心，折断手，又在身上刺这个家伙，这几笔帐都牢牢记在心里，迟早要跟你算清楚。”
御剑几乎是立刻接口：“你让做甚都行。看得上眼东西尽管拿去，想断手足出气，现在就砍下来给你。”
屈方宁迎着他目光，带着笑意道：“所以刚才也不知是梦非梦，总之做再说？”
御剑深邃眼里也泛起笑意，承认道：“嗯，做再说。”
屈方宁促狭地向他闪闪睫毛：“……梦里也这快？”
御剑骤然笑出来，将他揉进怀里：“大哥够难堪，别提，行不行？”
屈方宁靠在他身上，笑得肩头都抖动起来。御剑让他笑够，才收拢手臂，甚感无奈地看着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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